革命故事会 8 上海人A质刻 ==========第1页========== 统一书号：10171481定价：0.18元 ==========第2页========== 第八期目录 革命故事会 九七五年七月 闪光的青春 一份秀红卫兵瓦学凤刘片当………萍宣红(） 赤脚理论家… …陆健德(B） 竹海打蛇 …磨荫鸿(22) 火眼金睛… 包于挥(33) 机声欢唱 ……宗廷沼(45) 踏遍青山 …王金法（53)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故事· 函授大学生……施方(63) ・田头小故事・ 顶真姑娘… ……曹石膦(72) 海滨新风…俞新铁诸川(77) ==========第3页========== ·评论· 革命样板戏苡事好 一读《革命样板戏故事选段》第一集…朱扬(82) 淡谈《海滨新一代》的语言特色…李汝森(88) 创作体会・ 采矿·治炼 一一写作《冲姑娘》的点滴体会………黄宣林（92) 革命故事会 斯走上海发行所发行，上海市印刷四厂印刷 开本77×1092132印张》字数64,00 (8) k75年中月排1版195年了月第1次印g 上海人÷烧#出版 w 〔上海绍兴路5好) 统一书号：10171481 定价：0+18元 ==========第4页========== 光的青春 一一优秀红卫兵孔宪凤的故事 泸东工人文化官创作组薛宣红 今年五月三十日，上海郊区南汇县祝桥公社凌路六队的打谷场上，学农战士：正在忙着脱粒、过磷。这时，从东面田埂上奔来一个女青年，上身穿件旧军装，腰间束条宽皮带，长面孔，高鼻梁，两条短辫子翘在耳边，显得有楞有角，英姿飒爽。她就是本溪1学七六届八班学生孔宪风。孔宪风来到打谷场上，朝四面一看，把正在过磅的女同学小陈拉了过来：“小陈，大田要肥，阿昌伯他们在撒猪塮，我们快去帮忙！”“唤！”小陈宪风一一样，都是第一次来农村，啥叫猪塮，还不清爽。但是，孔宪凤处处抢挑重担，对小陈教育帮助很大，现在宪凤来叫她，她跟了就走。 两人来到田头，一股又酸又臭的气味直刺鼻子，小陈不觉皱起了眉头。宪凤踏进日用，挽起衣袖，伸手就撒。阿昌伯一看赶心拦住，半开玩笑地说：“毛头姑娘真是毛手毛脚，人家讲：撒过猪谢一双手，起码要有三日臭。你]在打谷场劳动不是蛋好嘛，到这里来做啥？”“阿伯，贫下中农术怕臭，我们也不怕臭。”宪凤转身将摔起的猪频递给小陈。小陈被猪谢的臭气熏得头发胀，胸发闷，她双手一缩说：“阿昌伯叫我们到打谷场劳动，不是一祥锻炼吗？” 宪凤见小陈不肯接猪塮，心里很生气，想间她：学农还怕 ==========第5页========== 臭！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宪厩，想起小陈到校村半个月◆进步很大，瑶锋同志说过：村同志要象春天般湿谡，我政该好好给她讲道理。锕昌伯为了照顾她们，又说：“宪凤，你们在打谷场劳动汗水也没少流，分动头使上了十一分，伲贫下中农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撒猪谢实存太脏了，快走吧，这里有我们！”说着要夺宪风手里的猪。宪风闪过身子，认真地把猪谢撒在田里。她边撒边说：“阿昌伯，猪谢是臭，它却能使庄稼苗壮成长，述能帮助我们清洗头脑中的资产阶级思想，破陈资产阶级法权观念。阿昌伯，称就领着我村」战斗吧！” 对这样的牛轻人，阿昌伯还有啥好讲呢。小陈听着宪凤语意深长的话，看着她和贫下中农一样用手撒猪谢的行动，也慢阀地卷起袖子，学着撒起猪塮来。 吃过被饭，学农战士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宪凤种小陈结合学习《伟大的创举》，漫谈着劳动的体会。宪凤指者列宁的著作说：“小陈，学生来学农，就象列宁在这本书里说的：这是非常重要的开端。这是比推翻资产阶级更困难、更重大，更深刻、更有决定意义的变革的开端…小陈，我们下乡来学农，是走在通向共产主义的五七”大道上，不是一般性的锻炼。革命背牛要跟上，的时代的步伐，就要自觉改造世界规1”正在这时，有线播突然响起来：“请注意，请注意，刚才接到中心气象台紧急预报，今晚将有雷雨、冰雹出现1请各生产队及时作好潍备。”广播声音刚落，门外“当当当”响起了急促的钟声。宪凤对小陈喊了声：“快！”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打谷场上，老贫农阿昌伯和社员们早已赶到，大家争先恐后地把 一筐筐麦子拾进仓库。孔宪凤恨不得一口气把麦子全部搬完，她将两只箩筐叠在一起，“嗨！”拿出全身力气朝仓库搬去。有 02● ==========第6页========== 个贫农社员迎面奔来：“阿昌伯，大田里还有许多麦子没挑回来，快派人去！”“噢”阿昌伯及时组织劳力，带了大家朝人田走去。这消息被宪风斯到了，她想到雷厢就要来临，时闾就是粮食，从墙角边孕过一根扁担，紧紧跟在阿昌伯后面。一到麦田，宪风一担挑起两大捆表子，足足有-一百十多斤。個她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又是第一次下乡。麦子还没有离地，棉担却从她肩上滑了下来。阿昌伯回头见宪凤挑这样重的担子，着急地说：“啊哟，你们初到农村，这样拚命干，过分吃力会生病的1”说着要给她把大捆麦子拆散，宪凤坚决不肯。她心想：今天不学会挑担，今后怎么扎根农刺树？就说：“阿昌伯，贫下中农吃力不生病，我吃力了要生病，正.说明我需要锻炼。”说着，她嫌脚上穿的新套鞋太大，走起路来东歪西溜使不上劲，就脱下套鞋赤了脚，咬咬牙，挺挺腰，将麦子挑进了仓库。阿昌伯眼望着这祥的接班人，从心底里说：“真是工人阶级的好府代啊：”经过大家努力，赶在雷雨之前，麦子全部搬进了仓库。 宪风和小陈回到宿舍，两个人都象河里捞起来一样，湿透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这时候，屋外雨点变成了冰霞，冰雹小的象蚕豆，大的象土豆，滴滴落落落在屋面上。 冰筍雷雨声中传来个消息说：“男宿舍屋预被打坍一只角，被头也打湿了。”税宪凤一听，马上把床上的被头一卷，裹上塑料布就要往外冲。“宪凤一”小陈喊了一。“小陈，男同学的被子打湿了，晚上睡不好，就会影响他们学农。学农是走毛主席指引的五七大道，我们要团结起更多同学一起战斗！”说完，不顾雷雨、冰琶，一个冲刺，直往男宿舍奔去。宪风走了，“我」要团结起更多同学一起战斗”的这句话，却象响雷 3· ==========第7页========== 一样在小陈耳边轰响。这时她想起了学农前夕的“桩事一小陈从未离开过家门，农村劳动又比较艰苦，她以年亲患高血压病为理由，向老师申请图在上海。这事被宪风知道了，她挤小陈串连了大楼里的妈妈，阿姨，照頤好她母亲，又拿出欢送上山下乡知识青年时和小陈起扎的鞋底，从扎鞋底谈起，谈理想，谈前途，谈学农的意义，还讲了雷锋的故事。在宪风的助下，小陈来到了农村。一路上，宪凤处处关心她，帮她背行李，把好的辅位计给她，自己却睡在门旁边…。瑰在小陈剪白了，宪凤这祥关心自日，是“要团结起更多同学一起战斗1”今天，宪凤拖了自已一起撒猪塮，是对自已政治上的爱护。小陈想到这里，心头象八级大风的海面翻滚不息，她拿过 一块塑料，向头上一披，神进耐里，朝男宿舍奔去。 孔宪风来到男宿舍，男同学刚把打漏的屋角补好，大家看到光风送来的被头，心里热乎乎的，何是谁也不肯接受。“宪凤，被头一人一条，给了我们，你们盖啥？”小陈冲进来说：“我们两人合盖一条。”宪凤见小陈侧极支持自已，张开双臂把小陈袍住。小陈也激动地向大家汇报了孔宪凤怎样用“团结战斗”的革命道理发、教育自已。同学们听了都很感动。有的同学身上的劳动衣装，还是孔宪凤在出发前给补的。大家望望衣裳，看看被头，感到战斗集体非常温暖。这时，阿昌们、老师、同学们都闻讯赶来，送来的被头越来越多。同学们在孔宪凤的带动下，锨起了学街榉活动的热潮。 六月三日清晨，孔宪风四点钟不到就起床。她想：近来，秋房工作的同学很辛苦，她们学习雷锋，把疔便让给别人，把图难留给自己。为了支援挑河泥的战斗，她们把茶水、级莱送主工地，每天还要起早赶七、八里路去买菜，所以宪风就一早 ==========第8页========== 起身，代她们去把菜买回来。回来以后，又投入了军训和挑剜泥的劳动。她的行动对炊事班的同学鼓舞很大。九点多钟，事班小李和小周利用开过早饭后的空闲时间，去帮挑河泥的同学狄衣裳。两人到宿舍罪东寻西找，收集了两面盆衣裳，来到池塘边。池塘边斜坡上被水溅湿了，特别滑。小李赤了脚，手捧面盆刚刚蹲下来，想不到脚底一潪，人从斜坡上滑进了池塘。人一下去，水就没到下巴。小周急得高声呼数：“快来人哪，小李掉进池塘啦！” 这时，孔宪凤正在劳动，听到喊声，直朝池塘奔来。她见小李的头在水里冒了一冒，就直往下沉，也顾不得自己不会游水，便毫不犹豫，“扑嗵”跳了下去。光凤一把抓住小李，使劲把她往池边推。小李-露头，一把抓往池边的野草，不料，草被连根拔起，小李又一次滑进池里，而且把身后的孔宪风撞向池心。池塘并不大，池心非常深，足有两米多。此时此刻，小李和小孔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在这关键时刻，小孔把生的希望让给战友，把死的威胁留给自己。她屏住气，使劲抱着小李一条腿，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托出水前。小李得数了，面孔宪凤的双腿却被淤泥陷住沉入了池底。这一托一沉，是毛主席的红卫兵为数战友柄牲自己的英勇壮举！这一托一沉，是对刘少奇、林彪一类鼓吹的“活命哲学”、“利已主义”的有力批判：这一托一沉，谱写了一曲学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为共产义献身的壮丽领歌！当大家把孔宪风救上岸时，小孔的呼吸已经停止，生命处在垂危之中… 这时候，赤脚医生拿来急救药。时昌伯背来大铁锅，把小孔倒伏在铁锅上帮她吐腹水。工宜队老师傅见她口不张、心不跳，就口对口进行人工呼吸。这时候，老师奔过来：“电话打 5 ==========第9页========== 英雄舍身救成友 (解放日报供稿) ==========第10页========== 通了，快送医院！”贫下中农和同学们把孔宪凤抬上门板。公路上来了救护车，“当当当，当当当…”救护车飞快地开进了医院。医院已经作好一级抢救雅备。 这时，被孔宪凤数起来的小李醒过来了，她听说宪凤为了救她，生命危险，已送进医院抢救，心里象火烧一样，急忙爬起来，在小陈席同下奔进了医院。她紧紧拉住医生的手说：“她是为了救我，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沂她啊！”可是，由于水呛进肺叶，造成了严重的肺水肿，宪风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为救战友，优秀红丑兵孔宪凤，献出了年轻的生命。小李种小陈禁不柱扑向英雄的遗体。小李想着，宪凤用她宝贵的生命换来了自己的第二次生命。小陈想着，自己在宪凤帮锄下一步步前进的过程。贫下中农和革命师生冲进急教室，扑在英雄的遗体上，一个动地呼城着：“孔宪凤1孔宪凤！”“孔宪凤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阿晷伯揩了揩眼泪对大家说：“小孔牺牲了，为了共主义事业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继承她的遗志，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小李揩干眼泪，把辫子往后一甩，咬着牙一字一句说：“我要读英雄没读完的书，走雄没走完的路，做英雄没做完的事，沿着英雄成长的道路前进，让英雄给我的第.一次生命，焕发出共产主义的光芒！”这真是：8五七”路上炼红心，国结战斗展前程，挥泪继承荚雄志，誓做革命接班人！ 了 ==========第11页========== 乱际猩沧宗 陆健德 金三婶这儿天一日到夜笑咪咪，咪咪笑，为啥？因为找了个称心如意的好媳划，名叫聂水珍，她学习认真、思想进步、劳动积极、手脚勤快，真是远近闻名。你听，天刚刚发白，灶屋里已经传出“稀哗稀哗”的利锅千声音。“水珍啊，你昨夜看书学习，半夜才困到床上，今天为啥起得这样早？烧粥也用不着天不凳就起来呀！”金三婶自言自语着，再也困不着了。她连忙起身到灶屋里去帮忙。可是，走进灶屋一看，却是乌黑洞洞，无影无踪。看看搦子，已经刮好，摸摸灶头，粥也烧好，可是人呢？三婶到水珍房里看看，没有，朝河滩头望望，也没有。真是不见媳妇，急煞阿婆。金三婶连忙出门去寻找，一只脚刚刚跨出门「，恰巧东宅贫裕金老贵的儿子茂春迎面走来。耶茂春劈前问她：“三摊，水珍姐起来了吗？”金三婶说：“喔喃唷，真是陌生人问了个过路客，我也正在：寻她呢，你找她做啥呀？”“有事情。”那茂春说完转身跑掉了。 那末，水珍到底到哪里去了呢？喏，你看，队里仓库房的东山头下面，站着个高挑挑、结墩墩的年轻妇女，面孔红堂堂，限晴明晃晃，穿一件毛蓝士.布上装，戴一颗金色毛中席豫章，威武英俊，她就是金三婶过门不久的媳妇聂水珍。水珍于提 中8" ==========第12页========== 铅桶刷帚，正想动手刷墙。她阿是泥水匠？不是。那怎么来刷墙呢？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水珍在娘家时，就是个学习毛主席著作的辅导员，现在结婚来到了金星生产队，大队党支部委员兼金星队贫协组长志远大伯对她说：“水珍啊，你认真着书学习的好作风要带过来、传开去，可不能藏在肚里、闷在心里啊1”水珍笑着说：“还得靠大伯多多帮助。”这时，正好开始了批林批孔运动，水珍朝志远大伯说：“大伯，我们搞一个批林批孔理论学习组，你看好不好？“志远大伯一拍大腿说，“好啊，我也算上一个。”他们又吸收了桂秀、茂春等儿个青年一道参加，理论学习组的架子就绺起来了。小组一成立，水珍就领着大家读马列和毛主席著作，钻理论，写心得，批判孔孟之道，向林彪、孔老二猛烈开火。她还盘算着，最好有个战斗阵地，搭专栏棚吧，费材费料的，买大黑板吧，不是元两元饯就能办到的。她看看仓库房的东山墙，倒是个好地方。就想到用锅锈灰涂一涂，弄一块土墙报，登些大批判、小评论，既经济，又实惠。所以，今天一早，她就干起来了。水珍本是个快手脚，现在她把锅灰抹抹细，掺上水，调一调匀，袖管捋捋起，爬上凳子就刷起来了。“制一刷一刷—和正刷着，后面有人喊她：“水珍姐。”水珍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茂春。看他满脸气呼呼的样子，水珍便问：“茂春，有啥事体？”茂春说：“哼！有人说我们全是些赤脚毛手的种田坯，墨水没喝足，脑子实笃笃，也想学理论，批圣人，毫毛也休想碰一根。” 水珍一听这些话，心用也窜土.了火。她连忙追问：“茂春，这话听啥人说的？”“反正有人说，我爹也不许我参加理论小组，还说这是脾胡闹。 .9. ==========第13页========== 水珍听，感觉到成立理论学习小组，阻力还不小。她跳「下彩子，走到茂眷身边，无限深情地说：“茂眷弟弟，我们确实都是赤脚毛手的普通社员，识字不多，孔老二那些之乎者也，我们也陌生。可是，他们那些歪理，哪一条不是地壁蛇嘴里吐出来的黄汁？我们要批倒他们，光靠根没有用，毛主席早就指出，我们的斗争需要马克思主义。不学理论，就不能批透那些理：批不透，我们下革命就容易受骗上当走歪路。这么要紧的事，怎么说是瞎胡刷1人家笑我们赤脚毛手，碰不了‘圣人’ -一根鳘毛，我们就是要做赤脚頊论家，把他们批倒批臭，踏在脚底下！” 茂养在--旁听着，党得有理，挥着臂膀说：“对1我们要冲锋不止，决不退却！”水珍点点头说：“好。对那些胡言乱语，我们还要追杏清楚。” 茂春一走，水珍继续制那个土墙报。刷别时，没刷儿下，忽听得背后有人大声说：“哎，你弄这个，怎么瞒着我老泥水匠！快放下，我米，我来。”原来是志远大伯。他抢过刷帚，跳上凳子，“沙晔沙晔刷了起来。边刷边朝水珍说：“大队党支部认为我们的理论小组办得对，要坚持办好，逐步扩大要求我们把学、批、联结合起来。党支部还指出：当前阶级敌人对我们批林北孔怕得要死，根得要命，千方百计被坏捣乱，我们要提高警惕，限他们作针锋相对的斗争。”水珍听说大队党支部支持他们的理论学习组，心里非常高兴，信心也更烂了。这时筷，水珍的婆婆金二摊寻来了，叫水珍赶快问去吃早饭，吃过址早饭替队用割青草积肥，要争取多割青草多积肥，为夺高产、积粮多作贡献。水珍看看志远大伯已经把撕报制好，试跟志远天伯打了一个招呼，！婆婆一道回去了。 *|0 ==========第14页========== 婆媳俩一前“后走着，只见迎面走来个老头子：游晦斜肩胛，冗长面孔火下巴，横眉毛，豌避眼，穿一·作老式对襟旧短衫，胸前一行又密又大的钮扣特别显眼。他一边走，一边“嚓扑嚓扑”抽着旱烟。见了三摊婆媳，连忙点头招呼：“喔喻唷，三婶，你早啊！这个一新过门的媳妇？哦，好啊！我是正要找你们呢？”水珍早已知道这个老头是个地主分芋，名叫周怀古。就冲着他说：“周怀古，你有什么算？” 喏，这个，嘿嘿，为这个。”周怀古拍拍口袋，从里面摸出本没有封面、发了黄的《论》，澍脸堆笑地说：“我早听说当上批林批孔理论组组长哩。这本呀，老古鞋，我那老太婆做了鞋样书。我跟它甲已·刀两断！水珍，你们不是要批判它吗？喏，交给你们去批吧，嘿嘿，去批吧。”说着，将书父给水珍，转过身去，却暗暗地冷笑一声，心舆说：“嘿馔，连句子都读不通，肴你们能批倒它？！”水珍响响亮亮地朝他说：“我们不仅要批书，还要批你那脑壳子的反动思想哩！”周怀古连声说：“是是，是得批判，是得批判。”一连说了七八个“是”字，掉转屁股走了。 水珍早听志远火伯说过，周怀古是队里唯一读过古书的老儒生，平日里，这家伙立场顽固，思想反动，常常说些借占讽今的话，散布今不如告的谬论。今天，怎么一反常态，把环书交出来，真的老实起来了吗？不，不能被他的假象所迷惑，要提防着他！ 不说婆媳俩回家去，只说那周怀古一路蹒跚地走去，来到东宅富裕中农金老贵家门口，只见金老资止在堂屋里悉悉案索搓草绳，就过去跟他搭训说：“老贵弟，早饭吃过了吗？”金老贵爱理不理地瞅他一眼，一声不响，继续搓草绳。周怀古把 ==========第15页========== 烟管朝地上笃笃笃磕了磕：“裕话说：末等生意搓草绳，赚来钞票灌不满酱油瓶，怎么不寻些别的事做橄…” 这回金老贵开口了：“唉，这年月，赚活络钱的路条条堵死啦，还能做啥呢？”“哎呀呀，路多着呢，看你会不会寻。”周怀古顿了顿，眼朝四周扫了扫，挨到金老贵身边，咬着耳朵说：“我那个期友又要开船进城罗，你这趙阿有啥东西带出去？芝麻黄豆啦，糯米蚕豆啦，落花生士豆啦，价钱都比这里大好儿倍。”金老费一听这话，兴趣顿时来了，眯花着眼问：“真的？啥候开船？”周怀古说：“再过两天，称先把东西准备好交给我好了。”说罢，跨出门槛回去了。 金老贵本来是个见钱眼开的人，现在听说有多捞钞票的]路，连心翻缸倒甏，开箱出柜，把家里的芝麻、蚕豆、糯米、花生等小杂粮，称了称，放在一个竹箩里，背着出门去了。走到场上.，劈面碰者儿子茂春。茂春挡住他问：“爹！你背这些东西到哪里去？”金老费瞪他一眼说：“称管不着。”椎开儿子，径直朝外跑去。 这天晚上，水珍又召集理论小组学习讨论，地点就在水珍家里。一吃过夜饭，志远大伯、桂秀、茂春等人都来了。水珍的婆婆金三妽要求撖个“旁生”，水珍笑着说：“欢迎欢迎，我们小组还要招收新生呢！” 学习…开始，茂春突然提出一个问题：“据说孔老二有弟子三千，得意门生七十二。究竞是哪七十二分得意门生？”桂秀抢着说：“唷，称提的问题好占怪，恐怕书上也找不到吧！”茂春摇摇头：“不对，有人告诉我，书上有记载的，我正想下功尖查一查呢。” 水珍一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大对头，连忙追问：“茂春，这 120 ==========第16页========== 话是啥人对称说的？”“周怀古对我说的。”一听周怀古，水珍顿时警党起来，她想起周怀古白天送书来的事，她对大家说：“我们批林批孔，批的是林彪效法孔老二‘克已复礼'、复辟倒退的反动纲领，批的是几干年来一·切剥削阶级用来欺骗劳动人民的反动被落的孔孟之道。我们成立理论小织为的是学好革命理论，深挖林彪的反动思想根源，把批林批孔运动普及、深入、持久地开展下去。如果我们钻角尖，摸暗弄堂，就会上阶级敌人的当，走到邪路上去。”水珍说到这里，把周怀古白天送来的那本发了黄的《论语》拿出来放在台上，指着说：“你们看，周怀古儿十年来一直藏着这孔老二的破烂货，今天却把这书茨出来，他真的跟反动恩想一列两断了吗？不是！他拿出这本书来，想用假象迷惑我们，想用这本书难倒我们，还想引诱我们啃死书，钻牛角尖。但是，他只能是枉费心机，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广火贫下中农是迷不住、谁不倒，骗不了的！我们要学好革命理论，针对他们的黑论点，联系阶级斗争实际，批得他们体无完肤。” “对1”志远大伯赞同说，“我们学习理论不能停留在本上，要联系实际批判。就说那周怀古，他何何时不想摘复辟？”金三婶气愤地说：“这家伙不单自己想复辩，还想牵着别人朝资本主义暗弄堂里钻咙1” 茂春听了水珍、志远大伯、金三婶的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连忙站起来大声说：“周怀古拖人下水，我爹也受了他的影响啦。今天，我看见我参背着艺麻黄豆等东西，不知到哪里去，一定是托人带到城里去摘自由买卖，走资本主义道路。”茂春提出的问题，引起了水珍的重视，她想：为什么文化大革命中批判过的自由买卖歪风义有了抬头？这是复辟椡退 030 ==========第17页========== 的一个表现，必须狠狠批判。她提议说：“我们写一篇小评论登上墙报，跟批克己复礼’，也给那些热衷丁搞白由买卖的人敲敲警帥，大家说不好？”“妤1”众人坚决支持。当夜散会以后水珍根据大家的意形，连夜动手写小评论。她字典，翻资料，从林彪效法老二“克己复礼”写起，指出复辟倒退的危害，联系当前社会上夏辟倒退的现象，作了深刻的批判。小评论的题目叫《决不容许复辟倒退》。 第二天，那篇小评论就登上了仓库东山头的上墙报。小评论一写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轰动了全小队，大家纷纷前来观看。看过之后，十有八九都说写得对，写得好。 话说富裕中农金老贵，全队倒数第一个前来视看。吃过饭，他倒背着手一个人踱来了。走到墙报跟前，只孔地主分子周怀古瞪着豌豆眼，也在那里一字一句地“研究。金老贵本来识不了儿个字，现在看见周怀古也在旁边，便过去碰碰他的手肘，说：“喂，你念一念，这是面都写的什么？”周怀古吓了一跳，见是金老贵，才定下心来。豌豆眼骨禄碌转了儿转，想出了一个恶毒的奸计。他故作姿态说：“老弟啊，这上面全是骂你呀！”“驾我啥？”“骂你财迷心窍，想发财，搞自由买卖，跟孔老二、林彪一个样。”“啊！是啥人喝了墨水呒啥敝，平白无故乱骂人！”“哎，不能这么说，人家批林批孔，大事体，称不要随便瞎哼哼。”“拍什么！哼，批林批孔也不兴骂人呀！我倒要找水珍评评理去。”“你可知道，水珍如今是座论家，大组长，你去碰她，…”“笑话！老大一把年纪了，怕一个刚来乍到的女人家？！” 周怀古几句话，象火浇了油，那金老贵越锐气越大，捋捋袖子，迈开大步“噔噔噔”去寻水珍评理了。水珍不在家，金 14* ==========第18页========== 老贵见了三婶气呼呼地说：“三城，我说称向来脾气，不行罪人，讨个鹅如为啥宠得她如此这做，连长辈也不放在跟甲，你也该管教管教她。”三婶猜到是为着小评论的事体，回他说：“期今青年人思想新，有朝气，奔社会主义带头冲，我们老一辈的还得向她们好学习哪！旧社会看不起妇女，把女压在最底层。说什么‘牛屎垩田不壮，女人说话不当'，这全是孔老二，林彪的一套，要好好批判批判哩！称那头脑里呀，还装着孔老的臭货色！” “啥？我？”金老贵一昕好气啊！本来想在三婶面前告她 一状，想不到这婆媳俩琵琶弦子一个腔调，还有啥话好说呢？他闷着一包气跑到家里，看到茂春在家里，心想：我托人进城卖高价的事，一定是这小予走漏的风声，就一个劲地责备儿子不孝顺，不象自已。 茂春在水珍糌助下，通过座论学习，觉悟大大提高。他懂得什么“忠孝”、“仁爱”，什么“父为子隐，子为父隐”，全是反动礼教，应该彻底扫除。他理直气壮地回答说：“爹，卖高价本来就不对嘛！称还不让我说，你这是受了孔老二的毒，我不能象你1”“啊—扑—”，又是孔老二，金老贵气啊1他想：理论小组把自已的儿了也变过去了，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晴，连找水珍评理的勇气也没有了。 金老贵不去找水珍评理，水珍是否太平了呢？没有。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比，一波未平一波起，第二天早晨，队里又发生了一桩大事体。 这天早晨，金星队社员把儿夫来割的青草集中到队里，为了便于计算劳动报酬，队里决定称一称青草的厅量，按质按量评记工分。 ==========第19页========== 吃过早饭，水珍就挑着一担草过来了。称草的地片已经站着很多人，那个金老贵也在那里。水珍挑过草担一称，一百 三十五折。称过之后，就把青草倒在泥塘旁边的空地上。真是不倒还好，一倒倒出问题来了。当水珍把青草倒出来的时候，只听得“啪嘞阵”一声，随着青草，滚出一块二十来行的石头。 “石头I”“青草里哪来石头？”“是啥人有意摆进去的？” “稀奇稀奇真稀奇，石头飞到青草里。”人们议论纷纷。金老贵站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想：这不是存心加重青草的厅两吗？嘿嘿，营私舞弊！他脑子里又出现了那张小评论，顿时，一股报复的念头涌上心来。他对着水珍大声说道：“好啊，聂水珍，你原来是这祥一个人啊1自己嘴上污腻腻，管别人家拖鼻涕，你说我财迷心窍，你是工分迷了心窍，你说我走资本主义道路，你走的是什么道路？好一个理论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原米是卫生山罩一嘴上一套！你…”金老贵越说越来劲，口沫星子满天飞。旁边的人听了，都觉得水珍决不是这样的人，可又手不懂这石头的来历。那金老贵还想开口，忽听后面有人大声喊道：“水珍姐，水珍姐，你那担草挑…挑错了，挑错了。”大家掉过头去一看，只见茂春挑着 一一担草，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来了。一边走，一边还在说：“草调带了，调错了。”金老货瞪着眼晴喝问道：“搭啥人调错了？”茂春歇下担子，气喘吁吁地说：“搭搭搭…搭我娘调错了，那担草是我娘割的，我挑的这担草才是水珍的。”金老贵“听这话，“啊1”眼晴象堂锣，舌头打了结，喉咙筑了坝，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这到底是哪能一桩事体呢？原米，茂春娘的一担草，跟水 票16• ==========第20页========== 珍的一担草放在一起，昨天傍晚，茂春娘性急慌花，跟水珍调错了-…根扁担，所以水珍今朝把草挑错了。那末，这块石头是茂春娘放的吗？也不是，因为这担草是茂春昨晚帮娘装的担，根本没有放石头。 这辰光，旁边的群众又是议论纷纷。有的说，“这石头一定是金老贵放的。”有的说：“金老贵自私自利，尖头把戏，才会做这种事情。”有的指着金老贵的鼻子说：“哼，称自己放了石头，还要倒打一耙，陷害水珍，真是恶人告状，贼喊捉贼。”还有人瓶了金老贵要到大队里去评理。 一直没有开口的水珍，脑子里却象潮水样翻腾着。她想到了很多问题。理论小组一成立，就有人冷言玲语，小评论 一写出去，有人找上门来破口大骂；如今又有人背后甩石头，硬装斧头柄，朝我头上栽赃。这不是存心要堵住我的嘴，要拆散我们的理论小组，要破坏批林批孔吗？我们要堵死那整资本主义的歪门邪道，截断复辟倒退的回头路，敌人是不会服服帖帖的。我们要提高瞥惕，要多一个心眼。她觉得，金老贵虽然眼睛盯在铜钱眼里，又生就一副一碰一跳的躁脾气，但决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现在，她看着不少人要拖金老贵到大队去评理，连忙挺身劝阻道：“同志」，请放手。我相信老贵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问题一定会弄清爽的。”大家放开金老贵，那金老贵眨眨眼，搔搔头，自怨自骂说：“唉！算我老贵触头，青草里飞来大石头，真是活见鬼」”一边说，一边跑掉了。金老贵嘴里骂“鬼”，水珍心里也在想“鬼”，她感到，这里确实有鬼！她弯下身去，准备把那块石头仔仔细细地辨个清楚。她把青草轻轻地按开，忽然，有介亮静铮的东西晃了一晃，她连忙捡起来一看，是一颗特制的铜钮扣，上面还铸着个 ==========第21页========== “”字。眼日清明的茂春也看到了，他正想问是啥人的，水珍朝他递了个眼色，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地说：“茂孝，先别张。你通理论小组今晚碰个头，我们一定要把问题查个水落石出：” 回到家里，水珍将制钮拿出来看了又看，见了那个“仁”字，活象那阴险恶毒的阶级敌人就在眼前。水珍牙齿咬得格格响，眼睛里喷得出火来。她为'了向阶毁敌人主动出击，便利用饭后休息时间，又写了一篇批判文章。批的是孔老二的“中庸之道”，以及林彪鼓吹的“两斗雀仇，两皆友”的黑论点。提醒人们要用党的基本路线武装头脑，花意阶级斗争新动向。文章写好以后，又登在土墙报上。文章两边，还写了两条标语， 一条是：帅强无产阶级专政多另…条是：于方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水珍一面写文章选舆论，一面又科志远大伯发动群众推线索，议迹象，调查行头的事情。这天晚上.，理论小组的同志集中到水珍家理，继续学批判。为了帮助金老贵提离思想党悟，动员他主动把卖高价的事情讲出来，并一起弄清“石头事情”的真相，水珍决定叫金老贵一起来参加学习，她叫茂春去把老贵请来。茂春一走，却好久不来。大家横等竖等，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水珍正想派样秀去看一看，忽听门外传来伊哩哇啦的吵闹声，吵得很房害。大家以为茂春跟金老贵闹起来了，开门一宥，只见茂荐满脸怒气，瓶了一个人吆吆喝喝、跌跌撞撞跨进门来，金老贵也跟在后面。茂春将那人一把推到屋子中间，大家一看，原来是地主分子周怀古。茂春指着他的鼻子说：“这家伙坏心坏肺坏t肠，躲在暗头甲搞破坏。我走过东山墙的时候，只现在我们的墙报上指挣划划，把我们的标 ±180 ==========第22页========== 语改了个颠倒。”周怀古连忙否以：“别别别…别血口喷人，我没千那号事。”桂秀大声喝道：“没干，你到东山头做啥？”周怀古摸莫短衫的胸襟，说：“我…钮扣掉了，想到那边寻…寻钮扣。” 水珍一听，心用更明亮了，暗想：这家伙自已找上门来了。 她从身边掏出那个青草里拾来的铜钮批，掷到他面前说：“这个，是不是你的？”怀古一看，义惊义喜，点着头，装着笑，连猫说：“是的，是的，是我的。嘿嘿，走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水珍，在哪里检到的？多谢你，多谢你。”水珍横屑冷对，不屑一顾地说：“呼1用不着谢我，该谢谢你挪块石头！”周怀古一惊：“什么？石头？这是什么意思？”水珍喝道：“别装腔作势了！我问你，青卓里那块石头是不是你放进去的？”“啥？石头，我不知道哇。”茂春桶他一把说：“还不老实！你这铜钮怎么和石头一起混到青草里去了？”“啊？青草里？”周怀击抓起铜钮和，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朝台上一丢说：“啊呀呀，不 ·19 ==========第23页========== 是我的，不是我的，这铜钰扣不是我的。” 志远大伯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数一数他的钮扣，只见有六粒一式的铺铜钮扣，上面分别铸着忠、孝、义、礼、智、信”六个字，就是中间缺了一粒铸有“仁字的钮扣，便喝道：“周怀古，别顽固了！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的？老实告诉你，你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啦！”周怀古眼睁睁看着，知道不能抵赖了。但他已得知石头错放在金老贵家的担子里，就装着一副认错的样子，噼瓣啪啪打着自己的头皮说：“啊呀呀，我错了。我想帮老贵弟多几斤青草，多赚个工分，损害了集体啦”这时，金老贵忽然挤上前去，一双眼晴喷得出火，指着周杯古的鼻子大声喝道：“帮我？你这个环蛋，我总算认识你了！称胡说赤脚毛手的种田坯动不了‘圣人’一根毫毛，叫我阻址儿子不要参加理论学习组，是帮我吗？称叫我把杂粮拿到城甩卖高价，你从中获利，破环市场管理，是帮我吗？你胡说小评论指名道姓骂我，挑拨我痛根霆论学习组，也是帮我吗？你在青草甩放石头，明明是想陷害水珍，还想抵赖！你赖不掉！”茂春接上去说：“你想朝水珍脸上抹黑，破坏水珍的名誉，搞垮我们理论小组，你这是存心破坏批林批孔。”这时，水珍发现周怀古手指土有一层黑漆漆的颜色，知道这是他涂抹墙报时閏下的，因为那墙报用锅锈灰制成，有点退颜色。水珍对着他大喝 一声：“周怀古，把你的黑手伸出来！这就是你涂改墙报、制造反动标语的铁证1” 这时，人群中爆发出一片愤怒的口号声：“打倒林彪！打倒孔老二！打倒地主分子周怀古1”水珍着看满屋子愤怒的人们，又瞥一恨那只癞皮狗，感概万千地说：“同志们，大家看一看吧，我们成立了理论小组，阶级敌人当作眼中钉，肉中刺，这 *20* ==========第24页========== 是为的啥？因为我扪贫下中农掌握革命理论，批林批孔，挖了他们的老根，所以要拚命反松。但是，敌人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他们越是反对我们理论小组，我们越是要办得更加好，要进一步理论联系实标，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向敌人主动出击，猛烈开火，把批林批孔运动普及、深入、持久地进行下去，让他们永世不能‘克已复礼”！” 这时，队里社员都闻讯赶来，一个批斗活靶子，深入开展批林批孔的群众大会，自然矿然地开了起来。水珍、志远大伯、茂春、桂秀、金三婶等人，都主动发了言。人们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们，心里都在说：“赤脚理论家，确实不简单啊1”不少人主动要求参加理论小组，这支赤脚理论队伍越来越大，力量越来越强！这真是： 一代新人学理论，马列主义入人心批林批孔斗志旺，反修防修当尖兵。 (插图：方向明) 原 ◆210 ==========第25页========== “鸭一”一列开往南方山区的快车，到达了龙潭车站。在纷纷下车的旅客中，有两个男同志一边走… 竹海打蛇 边谈着。这年纪大一些的看上去有 四十多岁，方方正正的面庞黑里透红，一对乌黑的眉毛，两跟婀炯有神。这人是谁？他就是笔下河地区物资部门的采购员，叫张大勇，是共产党员。走在老张旁边的是一位小青年，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滚圆的苹果脸上，太附光一照，红通通的。他叫李小鹰。这次他和老张一起接受单位党支部交给的任务，出差到龙潭地区调拨国家分配的三万支毛篙。 话说小李下了火车，往四周这么一看，只见山峰林立，竹海千里， 远远望去，竹连竹，山连山，一片绿海；绿中翠，翠中绿，青翠可爱。小李是个青年采购员，头一次到深山林区来搞采购，看到这竹海的景色，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个高兴的动头简直光法形容，恨不得把所有的景色都装到眼晴用头去。老张不同，一下火车，一看手表，已是下午四点多钟，就对小李说：“小李，我看现在就去联系一下业务还来得及。”小李说：“好1我正想看看这竹海里的景色呢1” 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山间弯弯曲曲的石头路，顺着路标指示的方问，朝山区收购站走去。老张一·边走，一边图神找了 22 ==========第26页========== 两根三尺多长、膀子粗的竹棍。自己拿了一根，给了小李-一根：“带，路上会有用。”小李接过棍子，心中想：老张是老采购质，跑路有经验，恐怕是找的两根拐棍。不过，找拐能也要 海 找得细一点儿，远路没轻担，带这根笨家伙多累赘。老张象肴出了小李的心思，对他说：“小李啊，你不要只看到竹海一片翠绿多姿，可也要防止意外啊！”小李想：对，要提高警惕。两个人使握着竹棍上山来。 老张精神抖擞，“嶝、噔、瞪”跑在前酣。小李先还有劲，可是越跑越感到吃力，越跑身上越热，棉衣脱掉穿夹的，夹的脱掉穿单的，黄豆大的汗珠仍然直滴。走着走着，小李掉在老张后头一截子路了。 忽然，老张在前面猛叫一声：“小李，快来！”小李一听有情况，便赶紧前。只见老张一手繁握竹棍，眼睛紧看前方。小李先是睁大眼睛看前面没有什么，把眼睛脒起来看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就问道：“老张，什么事？”“蛇！”“蛇？”“毒蛇」”“啊？毒蛇在哪里？”“就存前面竹子上。# 小李顺着老张的手势看去，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两棵竹子长在路边，一边一棵，枝叶茂盛，相互交接，挡在路中间，就象“人宁形。小李仔细一看，果然不错，就在竹呼子上欣着 一条小小的蛇，看上去不过有钢笔这么粗，筷了这么长，全身碧绿碧绿的，就同竹了的颜色差不多。不是老张留神，还真看不出来呢！ 小李心想：喔唷，就这么点儿大的一条蛇，有什么了不起？老张平时朋子倒不小，怎么今天看了这条小蛇就如临天政，要是让他看到动物园里的那一条一女儿尺长的入蛇，还不要吓昏了：想着，就把袖子一捋，说道：“老张，让我把它捉起来，带 ◆23◆ ==========第27页========== 呵去给大家看看，这蛇又好看又好玩。”“小李，别乱动1你别看这蛇很小，颜色好看，它可是这竹海当巾最毒的一种蛇，叫做‘竹叶背'。称看它在竹子上动也不动，当你走近它时，趁你不防咬你一，要你的命！”小李一所，就说：“我还不知道竹时青’这么防害，算了吧，我们绕过去走吧。”“不行，这是到收购站的必经之路。面对拦路虎，怎能绕道后退？” 听老张这么一说，小李幼又米了：“那，干掉它！”“对，干掉它！”小李听老张同意干掉毒蛇，提起棍了就抢王前去：“老张，让我来。”“不，小李，我遇到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了，今天让我来，你注意配合。” 老张说着，将棍子一举，对淮毒蛇尾巴后面一尺左右的竹叶子一拨，“竹叶青”听到竹叶发响，同过头来张开嘴巴就是口，咬空了。老张见蛇中了计，将棍子抽，随即当头一棍，“竹吐青”来不及转身，被打落在地。小李肴见蛇落下来，赶忙上前就是一棍，正好打在蛇的尾巴上，蛇又回过头来逞凶，朝小李就是一口，这一口不偏不斜正好咬在小芦的竹棍子上。老张看推这个机会，说时迟，那时快，顺蛇头“拍”的一下子，把个蛇头打得扁的。小李见除了毒蛇，十分高兴地说：“这下可好了，前进道路上的僻碍被我们扫除了。”“小李啊，今天我们打死了一条露出毒牙的‘竹叶青”，别忘了前进的道路上还可能会碰到多种多样的幸蛇啊！” 说话之间，前前叉道：走过了-个人，身上穿着崭新，头上是稀毛秃顶。老张拾头希时，那人心匆匆而过。小李问道：“这人好象在那里见过？”老张说：“你倒忘啦，就是昨天在车上主动和你攀谈采购毛篙的那个人。”看看天色将晚，两人加快脚步赶到了篙竹收购站。 "24 ==========第28页========== 原来收胸站早已接到上级通，正在积极推备，不但篙竹规格齐全，而且连拖运的轮船都联系好了。收购站党支部书记老正说：“老张，我站上的工人同志们为了以实际行动支接农亚学大寨，快心在立春季节前将这批篙竹替你们运到家。”老张激动地操住老王的手说：“那太谢谢你们啦！”“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呀！” 这天晚上，老张、小李住近了龙潭旅社。吃过晚饭，他们正在学习毛主庶著作。忽然，“笃，笃，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俩的思路。老张心想：这时会有谁来找我们？使问道：“找谁？”“老张、小李是往在这儿吗？”小李过去把门一开，走进来 一个人。老张一君，正是傍晚碰到的那个人。只见他满脸堆笑地说道：“小李啊，你还认识我吧？昨天在火车上你还向我打听到收购站从哪儿走的呢1今天我是特地前来拜访。” 老张心想：我们1他素不相识，又无业务往来，不知他找上门来有什么事情？只见来人又开了口：“你们两位远离家乡到我们这穷山沟来，真是吃尽了千辛万苦。裕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处处难啊。”老张听这话气味不树，说道：“革命者志在四方，处处有亲人，为革命吃点苦算不了什么！”“是，是，是1高境界，高境界！老张啊，初次见面，我就觉得你们两位小错。虽然现在不讲什么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这些古话了，可两位如有什么困难.用得若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帮忙。” 老张见来人光在兜圈子，说'了半天还没有谈上正题，就兑刀直入地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宁？找我们有什么事情？”“我叫刘山富，是后山大队的。听说你们地区很需要毛篙，特地前来联系，果需要我]可以攴杼…”“毛篙！”“对、对、对，是毛篙，刮刮叫的好毛篙。”“喔，跳价格？”“价格嘛，好谈， ·25· ==========第29页========== 好谈，不过这是计划以外的协作货源，要略高二成，”“略高二成？”“姻，二成不算高啊！老张啊！这计划外的协作货源，价格高一点总是难免的。你回去来个水涨船檎，高进高销，述怕卖不掉？” 老张克来人推销毛篙，…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我们国家是有计划的发展山1朴，有计划的诚伐供应，龙潭地区有专门负责毛篙收购调拨的机构，这个人自称是后心大队的，为什么要卖毛篙？又为什么要狮价一成？想到这里，便进一步试探道“哦，毛篙是需要的，但不知这出山的手续怎么办？”“啊一一出山证？我说老张，看你真是…你们这次不是来调拨国家分配的毛篇吗？把这讣划外的协作毛篙诚在一起扎排运走，又有谁去…根一根给你数？” 这时小李在一旁听来人谈起毛篙，心中好不喜欢：采购员嘛，就是要多采购点东西，多一份贷源就可以多作一分贡献啊。而老张听刘山富谈到这里，便拿定了主意，打算先稳住他再说，就淡淡的一笑，问道：“你们能拿出多少毛篙？”刘山高不得这么-何话，连忙说：“多少都可以，我们先订一万支的合同吧。”“一万支，有现货吗？”“有现货，有现货。”“好，那么我们明天上午看一下货，后天晚上在这儿订合同！”“好，好…明天上午我来带称们去看货。就这么一言为定，”刘富稍加思索后赶忙答应。 “一言为定！”老张说完后哈哈大笑。这一笑，倒把刘山富吓了一大跳。因他毫无思想谁备，他觉得老张笑了，他也得笑，可笑又笑不起来，笑不起来就装笑，装又装不象，就干笑儿南：“胺咳咳咳…” 刘富走后，老张把坊」一关，只冤小李笑嘻嘻地说道： 。26* ==========第30页========== “老张啊，这次真是收获不小，采购的毛篙可大大地超逆了指标。”老张听这话，感到很小对劲，就问道：“你说刘富这 一万支毛蒿我们能不能采购？”“那有什么不能的？毛是我们地区迫切需要的农用物资，目前即将春耕大忙，多一万支毛酱，那批能多爵好多河泥，肥多粮多嘛！我看这一万支毛度就是能要。”“我们地区是迫切器要毛篙，可是刘山窟的毛可能来路不正啊。”“有什么不正？人家是大队卖的，有合同，有发票，摘点协作嘛！”“不对，他这毛篇并不同于一般协作！小李喇，你还记待吧？临出发之前，单位党支部指示我们：‘你们这软远离家乡，要牢记党的基本降线，坚决桃行党的政策，紧紧依靠当地党组织和广大革命群众，摍好采购工作。’我们物资部]决不能只顾买货卖货，还要看清力问道路采斑人员也不能只管采购物资数量的多少，还要看着这样做是不是符合党的政策，符合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了弄清情况，明天上华我到后大队去作一些调查了解，你在旅社等刘山富一起去着货。”小李心想：这样也好。便同意老张的意见。 第二天早上，刘山富到旅社来一看，只有小李一人在家，心中很高兴。他想：昨天碰到的老张这个对手真不好对付啊！摘采购嘛，只要订好合同，到时候拿货就是了。可是老张偏偏要看货，这确实使刘！富着了谎。幸好老张出去了，只剩小李 一个人去着货，心中好不自在。因他一边走一边和小李谈着，见他胸脯拍得咚悠响，唾沫说得满天飞，介绍这批毛篙的质量如何如何的好。 话说刘山富想得正美的时候，猛见老张迎面走来，心想：不好，老张从后山大队方向来，会不会去抄了我的老窝。戟念又一想：不要紧，大队赵支书正在公社开会，今天不会回来， 。27。 ==========第31页========== 他到大队去也找不到人。可又一想：不好！老张这个人比较精明，万一漏了底哪就糟了。刘山富这一急，头上冷汗一串 一串的往下直淌。 老张一见刘山，上前主动问道：“称是带小李去看货的吧！对，是要好好看看货！”“刚才等称没有等着，称到什么地方去啦？”刘山富不放心地。“我是到山里摸摸毒蛇的规律的。” 小李见老张一语双关地回答刘富的问话，赶忙接上去说：“喔，我们老张还着昨天下进山时打‘竹好青’的事哪！”“啊呀！老张你可真是个有心人啊！”刘山富见老张还未看货，就装作镇静地说。“不掌握毒蛇的情况，怎能为人民除害！”“对，对，那么我们一起看货去！” 到了竹堆旁边，小李一看，果然如刘山富所说，毛篙规格、质量都很好，心中想：你老张也太多虑了，你看人家毛篙不是根根如样吗？想到这里就说：“老张，让我爬到堆子顶上再去看看。”“上下一样，有什么好看！”刘山富慌忙劝阻。老张说：“小李要看，还是让他土去看看。不过，要注意看清楚了再下脚走，当心跌倒。” 小李到底是青年人，儿下子就爬上了竹堆。可是这个篙竹堆子是刘山富怕老张来看货漏了底，在昨天夜电和副业队长儿个人，用好毛篙在次毛篙堆子上摸黑盖了一层，梦想来个“瞒天过海”。由于匆匆忙忙，没有堆得平整，小李这么往上一爬，顶上几捆竹子“哗啦啦”往下直滑，小李站不稳，连竹子带人滑来了。这一滑，竹子带竹子，越滑越多，一下子滑下来一大堆。老张抢上一步，一把扶往小李说：“你看，稍一疏忍，不就出问题了吗？” 小李这一滑不要紧，倒把个刘山富杯得魂不附体。地的 。28◆ ==========第32页========== 一顺心，先是提到喉咙，而后就随着篝竹往下滑，一直潜到肚了里。心想：这一下是剥开外皮看包馅了，既瞒不了天，也过不了海1果然不错，小李回呵头一看，啊！堆子里面的竹子利外的不一样，长度短，质量差，就冲着刘山富发起火来：“刘山篇，我可肴透了你这个人，你嘴上：讲得好听，骨子用围包藏祸心，称这是道道地地的资本主义经背作风这样的毛篙，我们不要！”刘山富一听赶忙陪笑说：“喔…可能…大概…是他们上堆子的时候，不在意混进去的。我们一定认真查点，马上叫人来重新整堆。你们的货反正保证质量，保证…#老张沉着地说道：“刘山富，这样的篙竹我们是不能接收的；但是，这笔生意我们还是要做到底的，你好好准餐一‘下吧！”“对，对，对，一定好好推备。”听了老张这么·说，刘山富沉到肚子里的一颗心才文回到原处。 老张和小李肴过货回来。老张把今天早上到后山大队，通过走访群众，调查了解，弄清了刘山富以集体名义出售毛箴，抬高价格，以次充好，并拉拢他当副业队长的姐夫，从中贪污盗窃等情况详告诉了小李。小李听了气偾地说：“刘山富真是一条象昨天下午进山遇到的‘竹叶青’。老张，我要好好地向你学习！”老张说：“小李啊，在我们昨天学习的《将革命进行到底》这篇重要蕲作中，毛主席指引：‘盘踞在大部分中国土地上的大蛇和小蛇，黑蛇和白蛇，露出毒牙的蛇和牝成美女的蛇，虽然它们已经感觉到冬天的戚胁，但是还没有冻僵昵！’现在无产阶级虽然掌握了政权，资阶级并没有甘心他们的尖败，还在以各种形式向我们进攻。旷以，要时刻保特革命警惕，随时注意同那些挂着社会主义招牌、干着资本主义勾当的坏蛋作斗争。象刘山富这样，打着‘协作’的旗子，唱着‘艾援”的鹅 29▣ ==========第33页========== 子，护着投机倒把的交易，嘴」上象蜜糖甜，袖用藏着杀人的剑，对这利人我们就是要善子识别他，坚决问他们斗争到底！”小李一听，感到老张的话象打或一样，句句敲在他的心坎上，就问老张：“下一步怎么办？”“马上问公社党委汇报！” 两个人正准备出发，忽然收购站的老王走了进来，老张迎上去：“老王，我们正想去你呢？”小李轮着说道：“老王，后山大队有个刘山窟，要向我们推销毛管…”老士说：“我也正是为这个事儿来的。刚才听到后山大队干部群众的揭发，刘山富这家秋遵去就有贪污盗窃、投机倒把的行为，经过批判后稍有收敛，这次又老病复发。现在情祝已经完金弄清楚了，刘山篇冒允老张签名，和大队打的一份假合同，我也带来了。他们大以支部书记老赵止好在公社开会，公杜党委对这件事专门作了研究，同时对那个副业队长进行了教育帮助，特地叫我前来和称们联系一下。” 老张接过这份假合同一看，上面写明“毛篙按国家规定价格出售”，就对老王说：“刘山富向我们摧销毛篙时，说按国家规定价格提高二成，看来，他是想从中牟取暴利。因为问题比较复杂，咋天没有惊动虺。现在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来个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第三天晚上，外面下着哗晔的大雨，老张、小李作好充分准备，专等刈山富前来。十点多钟，“笃，笃，笃笃笃”轻轻的敲门街义响了起来。老张、小李相对会心地一笑：来了。“推门吧！”刘山富手用拎了一只旅行包，进门以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忙着擦脸，也不知擦的是汗水还是雨水。不等他站定，老张就问：“刘富，合同带来了？”“带来了。”刘富说着从皮包中拿出盖好了公章的三份合同。老张接过来一看：“刘富， 30● ==========第34页========== 合同上怎么没有签字？”4谈妥后当然签字。”“*切都已替称安排妥当，字你尽管签吧！”刘山富听老张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就在合同上七歪八扭的签了字。 老张看刘山富签好字后，将三份合同拿过来-一折，朝口袋里一放。刘山富一看势头不对，心想：老张是个老采购员，应该道合同留一份给卖疗，就说：“老张，这合同要给我一份啊：”“刘山富，只要你签了字，这笔生意我们就做定了。” 这时，刘山富眼晴骨碌一转，拿起旅行包送到小李面前说：“小李，这里面是一点山间土产，给你和老张尝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小李本来就按捺不住，这时看到刘山富义来这一套，送了一旅行包什么“土产”到自已面前，便忍不往发起火来：“刘山富，收起称那一套资产阶级的玩意吧”“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刘山富做贼心虚，慌忙说道，“老张啊我卖毛篇是为集体出力，你买毛篙是为了支援生产，唯们正当协作，公平交易，何必动气？” “好一个为集体正当协作的公平交易！这只不过是掩盖你十这些丑事的一个旗号，是你们梦想复辟资本主义的一张画皮！刘山富，你看这是什么？”老张说着从另一个口袋民掏出收购站老王带来的刘山富伪造的一份假合同。刘山富一见这份合同，吓得大腿小腿都打晃，上下牙齿齐筛糠，结结巴巴地说：“我一一老实交代，求求你们暂息雷霆，高拾费乎，放我过去吧。” 老张一听这话，更加火冒二丈，两道眉毛竖得高高的，两只眼晴峥得圆圆的，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一字一句地说：“刘山富，你这个伪造合同、私刻公章，大投机倒把的环家秋，不管你如何要弄花招，怎样巧妙地伪装，无产阶级都必定在备个 年3}· ==========第35页========== 领域对称们实行全专政：” 小李操起刚进山时打死“竹时背”的那粮竹棍，冲着刘山富大咽一声：“刘山富，你这条钻山打祠、破坏社会主义经济的毒蛇，休想滑过去1” 刘山富一见势头不对，“三十六着，走为上着一一溜。”只见他猛回身向外·冲，“嘭通”一声，一头撞在门框上。原来他刚才进来时，做贼心虚，已将房门关上。他回过身来肴见窗户开着，义想跳衔逃跑。只见他前脚刚跨上随台要向外跳，两只有力的大乎就把他钳在半空当中，活象吊着一只死老鼠。原来是收购站的老飞和后山大队干部群众按照预定的作战方案，专等刘山富自投罗网。老张、小李满怀革命义愤，当地干部群众一起揭发批判了刘富的种种罪行，刘山富象条烂蛇瘫倒在地。 除去刘山富这茶毒蛇后，老张、小李在当地党组织和收站工人的帮助下，二天之内完成了三万支毛篙的采购任务。月一日，离立春还差三天的早上，在通往里下河地区的大河里，驶着一条轮船，拖着一长串毛篙竹排。船头站着两个人，不用说，大家一定知道，这就是老张和小李。他们劈开江河的层层巨浪，胜利地完成了这次非同寻落的采购任务。这时，他们看着一条条红色“铁牛”在田野上奔忙，一排排抽水机在田沟边欢唱，一队队罱泥船在河中心荡漾，船上乌泥满舱，船头社员喜气洋洋，正挥舞竹篙罱形忙。他们眼着这水乡社员学大寨的无限风光，看到目已调运的毛篙即将在农业战线上派用场，仿佛闻到丰收褙谷万里飘香。老张、小李肩并肩，手挽手，迎着早晨的曙光，上万里征途新战场。 ”32· ==========第36页========== 水职玉崤 包于辉 一九七四年初春的一个夜晚，大街土急匆例走着一个女青年，她中等身材，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肩挎一只军包，胸前“上海民兵”符号闪闪发亮，容光换发，英姿勃勃。她就是上海前哨旅社服务员，民兵排长金橄，今年二十八岁，进服务行业已经整整十年了。今朝一清早按照连部安排到近郊练兵，活动了一天，现在正赶回旅社。 不多一歇，前哨旅社两只大门灯出现在眼前。她急忙推门进去，看到小郑坐在服务台工作，就叫了一声：“小郑：”小郑今年十九岁，分配到旅社当服务员只有一年，在金敏的带动和影响下，热爱本职工作，热情接待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千万工农兵旅客，处处表现出急工农兵所急，想工农兵所想，得到老师傅和革命旅客的好评。现在她听到金敏的声音，一抬头：“啊！金敏你回来了？今朝练兵的收获一定很大啊！”“唔！我们进行了行军、泅渡、歼敌圳练，还搞实弹射击，打了隐现靶。”“什么叫隐现靶？”金敏讲：“就是耳标一敷暴露一歇隐蔽，忽隐忽现的隐现靶。根据连部安排，下星期二是轮到你去了1”看到小郑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又继续讲，“小郑1我们民兵就是要对外反侵路，对内反复辩。战场练兵是需要的，更应该结合本职 ·33◆ ==========第37页========== 工作，狠打现实阶级斗争中的隐现靶。” 金敏随手拿起自己的一件白色工作服，小郑着见她穿作服准备接班，心里想：你昨天夜里把一个患急性阑尾炎的旅客送到医院，一夜没睡，今朝天还没亮就到公司集合进行野外训练，啥现在回来还要连夜班1“金敏，你就是不考虑自己的休息！”金敏笑笑画答：“我们经常排，旅社民兵概当服务员又当战斗员，战斗员应该有战斗作风！”小郑见金敏拿了东西准备到值班室去，连忙阻止：“金敏！刚刚来了一个西北机床广工人叫罗素贞，有严重眼神经萎缩毛病，上海无亲无友，刚下火车就摸到此地，我着她地生人勿熟，而女铺齐巧满了，就拿我门值班小房闻让给她了。”小郑又随手从抽斗里拿出了旅客登记单递给金敏，金敏连连点头，称赞小郑做得对，又想到有眼睛毛病的孺要好好休息，就将东西在服务台上一放，免得彩响她休息。 正在这时候，里面走出一个人这个人四十多岁，上身穿件呢的短大衣，下头一条深灰毛料裤子，一双皮鞋，围一条红白夹色的羊毛围巾，穿着得相当讲究。小郑告诉金敏，这个就是新来旅客罗素贞。罗素贞跑到服务台，又再三要求说：“以后有单人小房间替我照顿一只，因为我眼晴不方便。”说完抄了服务台上的电话号码，朝皮夹子里一塞。金敏第一面见到罗素贞就觉得有点异样，看看她的服睛也勿象是有严重跟病的模样。就在这一刹那，金敏看到她皮夹子里露出一张花花绿绿的古装剧照。奇怪！一个工人把这种照片放在皮夹子里作啥！金敏装作好奇的样子：“嗳1啥东西这样好看！”罗素贞一急，想目已哪能这样大意，又一想，现在既然已经给她看见，我又何必紧张，索性拿给你看看，琼你们年纪轻轻也不懂。于是 034 ==========第38页========== 抽出照片讲，“这是我演出三打白骨精的剧照。”小郑拿到手里 一看，很感兴趣：“你会演戏？”罗素贞露出极为得意样子：“我过去是个演员，只怪自已眼腈不好，转业到工一当机床工人，”接着又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唉！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只是想自己留个纪念，所以才放在身上。”说着从小郑手里夺过深片朝皮包里一放，随手又从拎包里拿出一瓶眼药水，在凳子上 一坐，淮备滴眼晴。金敏连忙跑过去，接过罗素贞手里的眼药，一看是一角一分一瓶的斑马眼药水，好象还没有用过，嘴上不说肚里有数。 金敏替罗素贞滴好药水，就同她攀谈起来：“罗素贞」你来自祖国西北，能不能把西北大好形势讲点给我们青年人听听？”罗業贞没有准备：“是啊1西北和全国一样，形势真是一片大好。嚼，一日千里！唔一言难尽。下次有机会详详细细跟你们讲。”金敏哪肯就这样罢休：“据说酋北新建了不少大工程？”“是啊！多得数也数不清！”金敏又紧遁一步：“最有名的是什么？”罗素贞一时找不出答话：“啊1我因为眼晴不好，不大出门。”金敏看她很僵，又转过话题：“你是机床一工人？”“是啊！做车床已经靠十年了。”金敏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样子，“巧极了，我到厂里劳动过，学过车床，你用的车床轧头是什么型号？”这一军将得罗素贞月瞪口呆：“婚…我跟晴不好，型号没有去注意过。”罗素贞党得再下去恐怕要露出破绽，就问：“我要到苏州河，有啥车子好乘？”金敏接过话头，讲：“苏州河长了，你要到朴么路？”罗素贞脱口而出：“大丰路。”金敏拉罗素页到门口，推开大门朝斜对而汽车站头一指：“喏！乘41路。”“是不是獬果店门口一块淡蓝色路牌？”罗素贞讲完就往外面走去。 *35· ==========第39页========== 旁边的小郑还不知道刚才金敏是对罗素贞有意识的试探，倒觉得金敏对这个旅客有点过分，养得罗素贞有点越尬，这样会影响服务质量。金敏看出小郑的心思，语重心长地对小郑讲：“旅社历来是生产的后方，阶级斗争的前哨，我们千万不能让旅社成为阶级敌人的避风港。”小郑一时还不理解，她想：阶级斗争我也懂，你金敏的阶级斗争觉悟的确是比我高特别通过狠批林彪“民兵过时”、“民兵无用”的谬论，提高了结合本职工作、狠抓阶级斗争的自觉性，在党的领导下，紧紧依靠职工和广大革命旅客，破获了术少案件，有力地打击了混在革命旅客中的一小撮犯罪分子。革命的实践使称积累了一些经验，能及时发现和识别阶级散人的蜘丝马迹，被同志们称为“火眼金晴”。但是今天你对罗素贞怀疑未免太没有根据。金敏见小郑默默不出出，从抽斗里拿出罗素贞的介绍信和旅客登记单：“小郑！你看介绍信乃出已近半月，为什么今天刚下火车？单子上写的籍贯兰州，为什么讲到“跟、清”的字限，总是漏出浙江门芹？”“番话说得小郑连连点头，心想：这点自己没有注意到，你真不愧是火眼金睛：“金敏！怪我留销人了。”“不！结论还得产生子调查情况的末尾，我们旅社民兵，要把社会主义的旅社办成工农兵之家、阶级敌人之啊。对于这样一个有‘病'的旅客，要特别好好的招待'。”为了有利于进一步观察动态、摸清情祝，金敏决定把罗素贞安排到丁辉同志房间里去，小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两个人正在商量，外面推门进来一个人，三多岁年纪，穿一身整洁的工作服，她就是丁辉同志。丁辉是外地的位工人，因为在一次抢教国家财产中光荣负伤，来上海治病，经过一段短时间的治疗，病情大有好转。她是一个闲不住的旅 ·36· ==========第40页========== 客，一有空就相翔做旅社清洁工作，还协助出大批判专栏，现在抛刚刚送一个贫农旅客上船回来，在丁辉身上处处表现出工人阶级的离贵品质。看到丁辉进来，金敏连忙从军包里拿出一包草药，这是她今天到近郊农村，打听到这种草药对治疗丁辉同志的病有辅助疗效，就顺便带一包来。丁辉双手接过草药，其是思绪万千，百感交集，旅社服务员亲切关心旅客，反映了社会主义新型的人与人的关系，真是一包草药重千斤，祖国处处有亲人。旁边的小郑看在眼里，非常敬佩。金敏告诉丁辉今朝旅社来了一个值得怀疑的旅客，并把罗素贞的情说简单地向丁辉作了一番介绍，最后讲：“我们打算把她调到称房问里来。”丁辉一听心领神会：“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是我们大家的事。”说完立起来，同小郑一起到房间里进行安排。金敏跑到里间，打了一只电话，把罗素贞的详细情况向党支部作了汇报。 这时，罗素贞拎了只大号旅行袋问来了，她先把丁推开 一点点，把头探进来看看，见只有金敏一个人，就轻手轻脚跑进来，希望最好金敏不注意实际上金敏早就看见她丁带了这样大的一只旅行袋，寿祥子还很重，就连忙招呼她一声：“罗素贞，你间来丁！现在：18号房间有只空铺，我们调给称。”罗索贞以为金敏不看见，正要走进穿堂被金敏喊住，一听，不要紧，他们还替我调房间呢！连化问一，“是单人小房问？”“不，是双辅。”听到是双铺倒反而不好，就说：“值班室很好，等有丁单人小房间再调好了。”金敏想：现在不由你花主，就说：“植班室条件不好，双人房间对你可以有个照顾。”罗素贞没有办法，只得管应：“好，等有了单人小房间，替我留心好。”金敏对她点点头：“晤！你放心好了，到了我们这里，我们会很好照顾你的。” 37● ==========第41页========== 乘罗素贞不备，金敏拎起了放在地上的旅行包：“来，我来帮你拎。”罗素贞万方万没有想到这一着，急得连忙从金敏手中接过：“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说完直往里面去，金敏一拎知道这是 一只不平常的旅行袋。 里面的小郑把罗素贞安非停当出来。丁辉非常热情帮罗素贞理床辅，看到罗素贞要拿旅行袋朝床底下塞，这是一个好机会，帮帮她的忙，等罗茶贞讲“我自已来”，丁辉已经摸也摸到了，一摸上去只觉得硬绑绑，还隐隐约约有金属碰击声，急得罗素贞冷汗也冒出来。过了一歌，丁辉乘出来冲热水的机会，拿情况告诉金敏。 这时候外头来只电话，电话里瓮里瓮气的声音要叫罗素贞听电话。金敏手里拿着听筒，心想：她讲无亲无友，怎么会有电话。三个人研究一下，小郑朝里面城：“罗素贞电话1”罗素贞急忙出来，四面看看，见金敏同丁辉坐在凳子上在研究批判稿，小郑在指玻璃窗，于是就咕噜了一句：“奇怪！啥人打给我电话？”拿起听简：“喂！啊！西海…寻啥人啊，…你打错了！”马上把电话一挂，看看她们三个人都不注意，就向外面跑。其实三个人对罗素贞在电话里讲的每一个字都听得很仔细。明明是罗素贞电话，哪能讲打错，这里有鬼，关键恐怕是“西海”，罗素贞听了电话就朝外跑，到底有胯蹊跷。丁辉讲：“这里附近有个西海电影院，让我跑在她前头，看她究竟搞啥名堂。”等丁辉一走，金敏和小郑还没有讲儿句话，丁辉倒已经来了。哪能来得这样快，原来丁辉跑出门口，没跑步看见罗素贞背转身在对过通宵暇务的糖果店打电话。丁辉想：奇怪！为什么旅社不打？让我装作买东西，听她究竟讲点啥？只听见罗素贞压低嗓门对电话里讲：“老七已经来了，你马上将东西拿 ·38◆ ==========第42页========== 到苏州河40号。”等丁辉把情祝讲完，金敏和小郑都觉得这是 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小郑连忙说，“让我到苏州河40号去看看。”还没有等金敏开口，小郑已经朝外跑，金敏一把将小郑拖住，解了小郑工作服的钮扣，替她将外衣脱下来，一前讲：“小郑，我们打的是隐现靶啊！”小郑一听，党得自己太粗心。金敏又在旁边拿起一件棉大衣披到小郑身上，说：“外头冷，路上当心！”等小郑一走，金敏劝丁辉回房体息。 不多一歇罗素贞倒又进来了，自言自语讲：“眼睛痛，头发胀，外头走走。”分明是讲给金敏所的，既然你要塘塞，金敏也来一个一言双关：“你眼睛不好，走哪一条路可要看看清楚。”罗素贞还听不懂：“唉1我在门口随便看肴呀。”“你眼睛不好，有很多东西放在你缅前恐怕也看不清。·你今天已经进进出出很辛苦了，还是早点休息吧！”罗素贞讨了一个没趣，走进了房间。 台上的电话铃响了，是支部书记兼连部指导员老耿打来的，说根据金敏的汇报，连部进行了研究，挂了长途电话与西北机床厂组织取得联系。他们厂里的确有个工人罗素贞，这个同志正在厂里生产，半个月前她到上海探亲，顺便来看眼睛毛病，不留心在回西北途中，火车上失窃了皮包，里面有工作证、介绍信。目前在上海的罗素贞是冒名顶替，这也是她要假装眼睛有病的原因。领导上荽求金敏继续祯察，迅速摸清这个人的行踪。 刚挂上电话，小郑回来了。她向金敏汇报情祝说：“刚才跑到苏州河，北苏州路没有40号，南苏州路40号是航运管理处，看看不象，又想到罗素贞刚刚问讯进到过大丰路，就义回头跑到大丰路，那里40号是一所小学。”小郑把情祝对金敏讲 39 ==========第43页========== 完，就感叹地：“这是白骨特施的诡计，这个隐现靶真堆打啊！”金敏把领导来的电话讲给小郑听，并庄斩钉截铁地讲：“哪怕她有万变千帮，我们有毛泽东恩想明镜照妖，不管她是狐狸人妖，我们有的是棍棒钢刀.”小郑听到已经查明这个罗素贞是冒名顶替，就讲：“我们可以下树了！”“不！情沈还没有完全模清，我们民兵要做执行政策的模范，我们要遵照毛主席的教导，不仙要敢于斗争，还必狈善于斗争。”小郑抬头看看电钟，已到了查铺的辰光了，就拿了登记簿，金敏要小郑乘查铺再看看“罗素贞”的动态。 时间过得极快，海关大钟“当当当…”敲了十记。金敏凝神往窗外远处跳望，陷入了沉思，外头不断地传来火车吼叫，轮船鸣笛，工厂马达隆隆，交织成一首战斗乐曲。金敏心里想着：民兵，平时要管理改造城市，战时要坚守保卫城市，一何话就是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想到这里，只党得自已肩上份量千斤，要及早把这个人真相查清，每过一分钟就会少掉一分桢察机会，每拖一分钟就会使敌人多一个破坏的机会。苏 电40 ==========第44页========== 州河，大半路，西海，0号…葫芦里究竞卖的什么药？金敏起分析率物要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经过冷静思考，金敏心中豁然开朗，顿时胸有成竹。她作了一个深呼吸，暗地讲：“让我斌试！” 小郑查好铺跑出来对金敏讲：“这个‘罗素贞紧锁眉结，香烟一根连一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这样晚还不想困，象有什么心事。还听见312号房闾间旅客反映，在杭州车站，前几天看到过这个‘罗素贞”。”金敏听了，深深感到革命群众是包围阶级敌人的汪洋大海，文为我们提供了线索。金敏把自已打算斧诉小郑，脱下了片色工作眼，临走再三叮骗小郑，要紧紧依靠革命旅客，无论在什么情祝下，都不能让“罗素贞”溜掉。说着就向外面走去。 外面开始下雨了，寒风“呼呼…”迎面扑来。金敏精神抖撳在苏刑河近大丰路两岸香啊看，一时没有发现什么。再仔细一看，突然看见一只水泥船，船用一盏小小的油灯在风雨下幽幽忽忽，船舱外头漆着白底蓝字“西海40号”。金敏喜出装外，这只船十有八九与“罗素贞”有关。正在凝神观察，忽然看见一个人背了一只麻袋贼头狗脑通过石级上船，不多一歇，这个人义拿着空麻袋上岸了，乐张酉望着看四周没有动静，就加快了脚步，刚跑出一条马路，转了一个弯，就被金敏拦住。这个人惊惶失措，前言不对后语，金敏在群众帮助下，把他扭送民兵指挥部。通过政策宣传，这个人终于交代他叫高富根，是此地附近一个军工厂的仓痒管理员，在一次出差途中，火车上结识了一个女的，姓邱，邱飞蛾。邱飞娥百般殷勤，从生活上勾引他打开缺口，结果湿手胍了干面粉，被姓邱的步步紧逼，越陷越深，走上盗窃军工器材、破抔国防建设的犯罪道路。 ==========第45页========== 刚刚第一次送了只旅行包，由于水泥船没有准时到达，就被率飞娥拿到旅社去了，刚才文接到邱飞娥电话说船到了，要他马上将东西送到水泥船，想不到就这样落网。 高富根还提供这个姓邱的女人解放前是戏班子老板娘，解放后组织地下黑剧团到处放毒，文化大革命中黑剧团被取缔以后，仍不思悔政，同她的反动丈夫老七狼预为奸，犒破坏活动。等在船里的就是老七，邱飞娥是主要罪犯。她在附近借了一个旅社，便于有落脚点，用电话联系指挥。至于她究竟住在什么旅社，冒用什么名字，高富根不知道。经过这样盘问，时间倒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再诽这个水泥船上的老 七等得急了，刚才高富根讲好只要顶多一刻钟把第三只麻袋背来，等啊等，不见他来，不要有啥情祝。于是吹熄油灯，钻出船头，寻到一个地方借打一只公用电话，把这不利的迹象告诉冒牌罗素贞。他挪能会料到他的一切行动早被监视着的民兵全部掌握，现在他画到船上，坐等冒牌罗素贞来。 再讲这个冒名顶替的罗素贞在前哨旅社接到老七打来的电话，觉得情祝不妙，三十六着走为上策，免得连人连东西都走不了，但要在小郑面前耍一个花招。这个人做功实在好，硬紧挤出两淌眼泪，实际上是她急出来的，装得满面悲伤：“我爷急病死了，我马上要回西北1”一面讲一前奔到房间单，整理自已东西，看看这只断命的旅袋，重末来得重，要不是水泥船脱辰光，我也不会拿到此地来，现在还要拿出去。等到东西拿齐，急急匆匆地跑出来。丁辉看到她听电话进来一副象苍蝇掐脱头的样子，料到她要溜了，现在看她拎了东西往外跑，就紧紧地钉在她的后面。 外头的小郑看到这个假冒的罗素贞要跑了，心里想：揶能 。42· ==========第46页========== 办：不管如柯，你想踏出这个门口，办不到！让我先来同她拖时间，金敏大概马上要来了。看她拎了旅行袋，背了皮包出来了，就走上去说：“你要跑了？”“罗素贞”结结巴巴讲：“是啊1我爷急病死了！”小郑间她：“你知道往西北的火车什么时侯开？”“唔…”“罗素贞”一时回答不出：“我到车站再讲。”看看金敏不在场，想乘这个机会掉转头就跑，刚一转身，只见金敏象一座铁塔立在门口，这一惊非同小可。 金敏一看，知道这个假冒的罗素贞要溜了，那没有这样简单，“你的帐还没有结呐：#这个人装腔作势：“啊讶！爷一死真把我急糊涂了，真的，我的房金还没有付。”连忙从皮包里拿出 五元钱：“喏：不要找了，我料理丧事以后还要到你们这里来往的，一起算。”金敏对她笑笑，把钱退还给她：“我们要同你结的不是这笔帐。”邱飞娥想：还是不同你们多缠，我走我的路。刚刚拎起旅行袋，金敏看到她要溜了，乘丁辉在与她讲话的空隙，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老耿！有个旅客要急回西北，请送张保留票。”意思就是要老耿通知民兵指挥部前来采取行动。假臂的罗素贞见势不对，莲忙上前揿掉电话，但来不及了，金敏已经把要讲的话讲完了。她燠悔自己不应该做出这种露骨的笨事体，还是硬上一下，想夺门而出。这时候，金敏、小郑、丁辉 三个人异口同声：“你跑不了1”这声音犹如迅雷灌耳，吓得她两只脚也发软了。 与此同时，革命旅客纷纷闻声赶来，冒牌罗素贞看看越来越僵，还是在旅客面前来发一记威，倒可能会得到支持，大家是旅客嘛，总不见得帮服务员，于是拔直了喉咙：“我爷急病死了，你们不让我跑有什么理市！”金敏严峻的其光射向这个对手：“你的反动老子早被人民镇压了！”金敏想：现在让我再来 ·43 ==========第47页========== 核实一下，就提高了嗓门：“邱飞娥：”邱飞娥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喊出她的真名，本能地应了一声“噯！”一开口再想箭，球能缩得进，顿时面如土色。金敏动作迅速，“嚓一”拉丌她的旅行袋，一袋军用仪表露了出来。这个时候，邱飞娥就象一只没有骨头的癞皮狗，一下子瘫了“下来。 门口开来一辆汽车，几个民兵将飞娥押上了车子。同忠们眼看着汽车“哪一”开走，算一算这个坏家伙从进来到归案只有五小时。 小郑看看金敏，党得金敏更离大了，小郑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金敏！三打白骨精的战斗结束了1”金敏拍着小郑的肩膀：“我们要牢记党的基本路线，站在阶级斗争第一线，勇政地战斗下去！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努力奋斗1” (插图：潘荷生) (接五十二页) 蛋不但可以变两只鸡，还可以变三只、四只，…我们农业学大寨的步子就会迈得更快，无产阶级专政就会有更雄厚的物质基础，我们农村、我们国家就真要长翅膀飞啦！”阿林生连连点头，加袂步伐，向年轻人赶去。 一阔的田野上，麦浪翻滚，秧苗茁壮。拖拉机，蓬蓬蓬；脱粒机，轰隆隆抽水机，彭彭彭…奏出一曲曲文化大革命的凯歌，汇成一支支大于快上的战斗进曲！ (插图：方向明) *44。 ==========第48页========== 机常购唱 川沙县宗廷沼 今天快要下班的辰光，农机车间修理工柳英姑娘和一革 会主任阿林生闹广场X,波。提起柳英，在全公社是铁锤敲钢 板一当当响，路线觉悟髙，革命闯劲足，有股子牛劲，所以也有人叫她“牛英”，或者喊“小铁：”。阿林生呢，也有人叫他老阿林。其实，说他老，也不过五头。那么大家为啥给他加上个“老”呢？因为他喜欢用老眼光、老经验看问题。阿林生在生产上是把好手，平时对柳英帮助也不少。今天两个人为啥闹矛盾呢？事情是由一台插秧机引起的。 夏收夏种开始以后，队里忙得热火朝天，~里也是热气腾腾，撖起了抓理论学寸，促农机生产的大干快上热潮。今天徬晚，阿林生正在车间里理头修拖拉机，突然，一阵嘎嘎嘎的马达声随风吹进他的耳朵。他掉头一看，下田头服务的柳英开着一台插秧机回来了。阿林生以为柳英又带回一个“病号”，忙立超身问：“队里的插秧机不是维修过了吗，义是啥毛病？”柳英象燕子一样飞下司机座，笑道：“这台插秧机没毛病。”“啊！汝毛病开回来做啥？”柳英撩起肩上的花毛印，擦擦脸上的汗，伸出两只手指比划着，说：要它变，一合变两台！”“变两台？！”阿林生腿脂瞪得鸡蛋大，心想：我听到的事多了，可从来 ·45• ==========第49页========== 没听说过一台机器能变两台，又不是变戏法1哼，小姑娘真会寻开心！就说：“柳英，现在忙得连吃饭工夫也没有，还有心思说笑话，一台机器能变两台，除非一只鸡蛋能孵两只鸡！”“不是说笑话，是真的！只要把插秧机机动部分改一下，秧斗部分换上割刀，就可以插秧收割两用，这不是一台变两台鸣？这样，就珂以为大干社会主义多出把力，也能为我们厂今后的生产倒出一条路啊！” 阿林生想：暖，倒有点道理，可再一想，头象钟摆一样摇了起来：“不行，不行，插归插，割管割，螺丝与螺帽不对号嘛。再讲收割机的割刀比人的牙齿还要难弄，我们是修修配配的小 一，缺机器，少技术，想要改机器，还不是开着拖拉机想上天要改也得请县农机厂去改，称怎么随便把这个任务接回来！”柳英回答说：“县农机厂修造任务十分重，可队里急需要更多的农机，我们要充分挖潜力，解放思想。”“同志，解放思想也不能脱离实际，厂里的家当都在我肚皮里装着，我问你，”阿林生扳着手指头，“厂里车床缺，刨床少，轴承齿轮怎么造，割刀哪里来？”柳英讲：“机器技术是重要，可更重要的是人，是路线对头！”阿林生听到“路线”两个字，倒是一楞，心里想：这也是路线问题？他面孔绷紧，喉咙也粗了：“我讲实事求是，称讲是啥路线？！”柳英也不让步：“只看到机器，看不到全厂一百多双乎，只满足修修配配，不想大干快上，这不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两个人正在争论，工人们闻讯围了上来。大家听柳英讲了队里大于快上的形势和改两用机的打算，都讲柳英做得对，还出了不少主意。当然，大家也批评了阿林生只想修修配的保守思想。青年女车工芳芳讲，“主在批皮里装了一个一， ·46 ==========第50页========== 就是没把我们工入装进去，我们就是用挫刀锉，也保证把轴承齿轮造出来。”老工人阿坤师傅说：“割刀也可以先修一部旧的代用嘛！”一个小秋子捋捋袖子说：“烧电焊，接车架，我们包！”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热气腾腾，把阿林生心头的顾虑冲掉了一大半，他刚要答应“试试看”，又给骨出来的一个问题逼了回去，“那…图纸呢？”柳英笑眯咪地从工作手册里拿出一张飞马牌香烟壳子纸，递给阿林生。阿林生一看，上面画着圈点点的东西，长的、方的、圆的、三角的，…吃不准是啥，细一看，上面有一行铅笔字：两用机草图。他立刻象大热天掉进井水里，从头冷到脚。他疑疑惑惑地问，“这…就是图纸？1”柳英点点头：“对，这是老队长土根伯花了不少心血，跟大家一块设计的，你修改一下吧。”阿林生看看图纸，只是摇头。柳英见阿林生反应冷淡，心里很不平静，严肃地说：“你不要小看这张图纸，它来得不平常啊1称知道，上根伯在旧社会没读过书，连扁担大的一字也不认得，现在，他为了多快好省地实现农业机械化，加快社会主义建设步伐，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跟我们 一道，亲手画了这张图。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图，而是贫下中农迫切要求实现农业机械化的一颗心阿1我们农机工人，拿不出农业急需要的农机，能安心吗！” 阿林生听了，禁不往心里一阵激动，可是一想到而前的条件，义担心起来：“眼下新麦要进仓，早稻要衙秧，两用视政得不好，人工材料扔下水不说，损坏机器，影响生产，问题就大啦1党支部书记小韩不在家，出了问题我这个主任可”他把到了嘴边的“担当不起”四个宇咽了回去。柳英清到了阿林生的想法，说：“在昨天批判会上，你嘴上再三讲要破除雇佣观念，相信群众，可是为啥一碰到具体问题，就只相信自己，不相 ·47" ==========第51页========== 惰群众了呢？工人是工尸的真正主人，天大的困难我们也能解决！我建议党支部马上开会讨论这个问题。”阿林生象广播喇叭断了线一响不出，最后只好勉强点点头。 厂党支部批准了铆英他们的建议，并决定连夜试制。经过 一夜奋战，两用机改好了。第二天一早，柳英和芳芳开着两用机到向阳生产队去试用。现在太阳快要落山了，柳英他们还设没回来。阿林生想想不放心，办好厂里的事，骑上自行车，急忙赶往向阳生产队。刚出丁门不远，就看见柳英他们推着两用机回来了。他一问情祝，不由一肚皮火冒了上来：原来，两用机早土试用辰光不长，只听见咔嚓一声，转不动了。柳英一查，原来是轴断了。她心里奇径，做轴用的钢材是好的，为啥用的辰光不长就断了呢？换上新轴再试，不到半天又断了，我来找去，一时找不出病根，只好推到厂里来“会诊”。 阿林生一听，心里想：现在厂里连修农机都来不及，称们硬要夹忙头里添麻烦！子是贵怪说：“当时我说不行，称们硬要改，看，一只鸡蛋孵不出两只鸡嘛！算了，把两用机推回去拆了！”“啥，拆两用机？！”柳英和芳芳吃惊地问。“对，眼下队里要插秧，我们不能再拿插秧机做试验，弄不好，两用机改不成，把插秧机倒手坏了，那真是鸦飞蛋打啦！即使要改，也要等大忙以后。”阿林生说着，要从柳英手里接两用机。 柳英紧紧抓住机把，斩钉截铁地讲：“不，不能拆，我们还要继续政】社员们为了抢季节，大于快上，起早摸黑，争分夺秒，连吃饭都在田头，队里急需两用机，我们怎么能等呢？！”芳芳也接上来说：“现在队里主要是收割，根本不影响队里插秧。”阿林生象一口吞了只热芋艿一一响不出，想想柳英的牛脾气真厉害，碰了壁还硬要往前闯，怪不得人家说她只要认准 ▣48· ==========第52页========== 了路，就是用拖拉机也拉不回头。他摇摇头问：“那…办法呢？”“办法从实践中来！”阿林生哈哈笑了：“这是理论，现在要解决实问题。好了，好了，”他觉得对柳英他们必须给点压力了，“柳英，你是共产党员，应该带头执行纪律，我是厂建的生产主任，生产上的事我有权决定，从现在起两用机暂停试制！“我不同意你的头定，改两用机是党支部决定的，现在你的决定只是个人的意见，违背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我们不执行！”柳英响铮铮地说。“啥！你说啥？！”阿林生想不到柳英把问题提得这么高，火了，怒冲冲地说：“鹇，不要吓入，错不错我肚皮里清爽，带了我负贲，决定要服从，啥人违反啥人负责1”他说完掉头就走。 铆英心情沉重地回到厂里，芳芳把附才阿林生的话讲了 一遍，工人们听了都很气愤。阿坤师傅说：“他走的路子偏啦，我们要帮他拨拨正！”还有人提议写大字报，于是不到一顿饭工夫，一张醒目的大学报贴到了广革会门口，上面写着： 老阿林，太保守，不想大干慢悠悠。希望你，快猛醒，“小炉匠”思想快快丢！路线搞对带好头，跟上形势飞步走！ 阿林生一见大字报，更是火上加油。他气呼呼珂到办公室，咕咚时悠灌了两腕大麦茶，刚坐下来，突然广播喇叭响了起来：“公社党委紧急通知，公社党委紧急通知，今犬晚上有暴风雨，希各单位立刻组织力量，全力支援生产队抢收发了！”阿林生一听，象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也顾不得生气，马上组织大 中49· ==========第53页========== 家到生产队去抢收麦子。 天黑了，向阳生产队麦四里，还是人来车往，割的割，挑的挑，一派热气腾腾的战斗景象。柳英、阿林生他们正在一块麦田里枪收。俗话说：麦要抢，稻要养。麦熟不抢，太附晒了要落粒，风吹雨淋要减产。柳英修农机是好手，割麦也是内行，原来在队里就是有名的“小飞刀”哩。只见她手挥银镰，寒光闪闪，又快义利落，只昕见隙嚓嚓，金黄金黄的发子刷刷刷倒了下来。阿林生虽然是老农民，但由于这几年进了农机厂，又当了头头，参加农业劳动少了，手脚拉生疏了，辰光不长，就觉得腰痰腿痛眼发花，尽管拚命赶，两边的柳英和土根伯也在帮他，还是跟不上队。 柳英和土根伯一面割还在一面谈心，土根伯说：“阿英，你当了儿年工人，田里生活还是拿得起，放得落，‘小飞刀”的本领还限老早一样哩！”柳英说：“三年前进广那天，称和大家不是再三叮嘱我扪要记住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不要拿了扳手榔头，忘了镰刀锄头，忘了为啥进一吗？”“噢，对对对，栋记得真牢1”土根伯笑了，“是啊，大家听说你们改两用机，都盼望快点改好哩，好早点掼掉镰刀，把面向黄土背朝天，弯腰曲背几千年的历史掼到东洋大海去！喏，今年通过学理论，农业学大寨要更上一层楼，队里又新围海造田两百多亩，需要更多的机器呀！…”阿林生听了，心里一动，柳英他们的话虽然不是对自已讲的，但句句触到自已心境，自己不正是拿了扳手榔头，忘了还在拿镰刀锄头的阶级兄弟，忘了为啥进厂吗？！…突然，他觉得有啥祢冷的东西落在他发烫的面孔上，手一摸，啊，落雨了1顿时，狂风四起，黄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脑打了下来。… ·50· ==========第54页========== 液深了，风还在刮，雨还在落。这是一场少有的暴风雨，就象天河决了口，雨水直往下倒，下得天昏地暗。阿林生到队里割了一阵麦，遭了一场雨，受了 一场教育，想想自己的保守思想，看看贫下中农的t天干劲，心里很不平静，一个人悄悄到车间里来，想看看两用机断轴的情祝。走到窗前朝里一看，只见灯光通亮，传出芳芳的声普：“啊呀，阿英，看你头上多烫人，快去休息吧！”“是啊，你这样太叫我们过意不去啦！”是士根伯在讲。阿林生心里一阵激动， 他晓得，这些时潮英起早熬夜，已经两夜天没合眼皮了，一心扑在厂里，又淋了一场雨，正在发寒热。阿林生已经强迫命令她去休息，可她又溜到了车间。 阿林生正要推门进去，只听柳英感概地说：“跟贫下中校比，我实在差得太远啦，贫下中农为了加速社会主义建设，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都在不分日夜大下苦干。你们看，雨这么大，天这么晚，土根伯还赶到厂里来出主意，贫下中农是多么需要更多的农业机械啊！晚上一场雨，队里损失了多少就要到手的发子，一粒麦·了一斤汗啊。可是我们搞农机的却拿不出农业急需要的农机，不能急贫下中灰所急，不能很好落实毛主席指示，心里实在不安啊1…”阿林生听到这里，只觉得 ◆5引 ==========第55页========== 前孔发烫，思潮翻滚，他忍不住猛地推开门，神进车间，不由分说地从柳英手里夺过扳手，投入了紧张的战斗。 又一今战斗的夜过去了，树用机断轴的根子我到了，一台新型的两用机在灿烂的蒯霞，中诞生了。经过试用，效果很好。着，柳英一推离合器，两用机大吼一西，撒腿飞奔，眼腈一眨， 一排排金光闪闪的麦子倒下了。社员们喜笑颜乃，拍手叫好。 土根伯还编了段顺口溜攒扬两用机：“两用机，真E好，插秧收 割不弯腰，只要推着机器跑，省钱省料了效高！” 芳芳和阿林生跟在柳英后面，芳芳笑着问阿林生，“一只鸡蛋还是孵成两只鸡了吧！”阿林生面孔血红，不好意思地笑 了：“是啊，我学习不够，思想守旧，今天开会我检讨，决心跟你们一道，把全公社的插秧机都改 一下！”柳英高兴地讲：“欢迎，欢迎，你一带头，我们就更有劲啦1我们的工作虽然是修修配配，但我们的思想不能满足于修修配配，这样，一只鸡(转四十四页) 52 ==========第56页========== 函 华东电业管理局 革命故事创作学习班王金法 一九七二年的秋天电力设院派出一支小分队，深入云峰山区，选择新建发电站的厂址。小分队的指导员是驻院工宣队连长江鸿，队长是院技术科工程师丁文。领导上要求小分队在一个月内把厂址选定，报云蜂山区建设指挥部和院党委审批，然后大队人马开进山区，进行全面的勘测设计。~现在小分队开进云峰山区已经二十多天丁，但是厂址还未选定下来，急得队长丁文心里象烧着一团火。不过，事情却出乎丁文的意料之外，当小分队来到一个名叫金沙湾的地方居然给他发现一个十分理想的电站厂址。这地方三面环山，中间一马平川，一条永昌江滚滚而过。无论是地形和用水都很适宜建造一个大型的发电站。 这天清早，丁文约了青年地质技术员柳峰到了金沙湾附近的山坡上。当丁文拿起望远镜向四周观察，朝玻下一看，心里不由一楞，说道：“哎，小柳，那不是江师傅吗？”柳峰接过望远镜一看，只见指导员汇鸿利！一部分小分队成员，正在永昌江边和贫下中农一起割稻呢。此刻江鸿一边割稻，一边心里超 "53 ==========第57页========== 在翻腾着：这云峰山区地质复杂，自然条件差，给小分队的工作带来不少困难，此外，还要考虑到各种因素，臂如眼前就是 一个雅题，金沙湾做厂址虽好，但要占据一片浓田，我们不能这样做呀。他拾头一望，看见老丁象一个指挥官一样站在山坡上，便放下镰刀迎了上去。“哈1老丁哪，一清早上山坡欣赏锦绣河山来啦！”了文老远听见江鸿洪亮的声音，一步跨过去把手伸给江鸿：“来，拉你一把。”话音未落，只克江鸿纵身一跳，已经稳稳地上了山坡。 指导员江鸿，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材魁牾，那张四方脸，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分外精神，那双明亮面锐利的眼腈闪闪发光。丁文作了一个深呼吸，高兴地说：“江师傅，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是啊，是好地方啊！“噢？你也这样认为？”丁文眼晴 一亮，以为江鸿也同意把厂址选在这里，“那我们抓紧时间把金沙湾的方案定下来。”“老丁，不行啊」”“啥？”丁文习攒地从口袋里轴出一支铅笔指划着说，“这里地形条件很好，看来地质问题也不大，设计施工都方便。把电站放在金沙湾真是再理想也没有了。”江鸿摇了摇头说：“老丁，如果把电站建在这里，这一大片绿洲，儿万宙良田不要受影响吗？”丁文说，“我们要从实际情祝出发。前些日子我们跑了不少地方，不是自然条件差，就是地质不好，都选不上，这里虽然占些农田，但建条科优越，从辩证的角度说，早发电也是对山区农业的支援嘛！”江鸿听着丁文貌以有理的番话，平静面坚定地说：“老丁，俗话说‘三山六水一分田’，山区的农田绿洲更加宝贵。二 十多天来，我们到处看到山区贫下中农在问荒山要粮，我们工业建设怎么能与贫下中农争田夺地呢？”原来江鸿通过同贫下中农一起劳动，了解到解放以前，这里是一…片荒山，人烟稀 ·54 ==========第58页========== 少。解放后，这里贫下中农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开山造田，通过文化火革命，农业学大寨运动深入发展，粮食亩产连年超千斤，成为云峰山区农业学大寨的一面红旗。现在如果象文化大革命前那样，笔一挥就轻易把一片农田勾掉，这可关系到电站建设执行什么路线的大问题。江鸿把情况告诉丁文，丁文认为这些道理也懂得，问题是日前时间紧、任务重，他着急地说：“既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这个丁址就永远定不了啦？江师博，现在时间不等人娜！要不然把厂址放在南山坡上，这里农田不多，你看怎么祥？”老丁此时是急病乱投医，说出丁第二个折中方案。 柳蜂听到丁文要把厂址选在南山坡，就指着永昌江说：“老丁，称看这一泻干里的永昌江，为啥突然在南山坡下来了个马蹄形的急转弯？我看有问题！”丁文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江河的弯曲是常见的自然现象，我见得多啦！小柳，称说有什么问题？#说着回到青石板那里收拾背包去了。柳峰追上去说：“刚才我和江师博在坡下和江边看了一下，从地形上看，很可能是南山坡发生了滑坡，逼使永昌江改了道，”“滑坡？”丁文倒是一惊。这滑坡是地质学上的一个名字，就是这山半个坡滑到了永昌江中，要是轻易地把电站建在这上面，一吃份量再往下一滑，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了文当然知道这个利害关系，但他凭着自已的经验，向四周看丁看说，“这那里象滑坡？小柳，我们可要凭证据说话。”柳峰沉思着说：“当然要找到直接的证据才能下结论。”“对1”江鸿豉励他说，“只要是滑坡，我们-一定能找到！”三人边走边谈向坡下走去。 早饭以后，选一分队在宿营地开了一次业务会议。丁文在会议上正式提出了在南山坡建立电站的方案。柳蜂也把南山 ·55 ==========第59页========== 坡滑坡的可能性正式提了出来。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指导员江鸿建议：先深入当地群众访问一下，然后再作决定。会议后，江鸿带着一部分队员出发了。丁文和一部分人留在宿营地整埋资料。他翻阅着二十多天来在云蜂山区选的资料，心里十分不安。要是那南山坡真是滑坡的话，这次选厂不就落空了吗？他站起身来，不由得向南山坡走去。当他穿过一个村庄，忽听里面传来一阵阵欢乐的笑声，隔窗一看，原来是江师傅带着小分队人员正在听一位老大爷讲故事呢。这位老大爷是当地的老贫农，祖祖辈辈生活在云峰山区。现在只听老大爷在说：“同志们，那南山坡以前管它叫神剑坡，说起来还有段神话呢。”老大爷巴哒巴哒吸了几口烟，继续训了起来，“据说很久以前，那神剑坡是一座虎头岭，曾经有个神仙托山顶上磨宝剑。有一天，忽然山摇地动，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那神仙定神一一看，原来是一条黑龙在永昌江中作怪，就挥起宝剑齐劈下，倾刻间半个山坡滑到江中，把那条黑龙压到山下。以后虎头岭就剩下半个山坡，得名叫神剑坡。后来在那里发现有煤，说是黑龙变的。称们肴，永县江在那里不也只得拐弯而过吗？”老大爷讲到这里，哈蛤笑了儿声，拍拍身旁听得出神的柳蜂说：“小柳，可别当真哪！#“不！老大爷，你讲的故事对我启发很大。”柳峰又向江鸿说：“江师傅，老大爷讲的神话里包含一定的科学道理。”江鸿籽细听着，点了点头。站在窗外的丁文却在连连摇头。什么神仙？什么黑龙变煤？江师傅怎么把人们带到这里津津有味地斯神活。想到这里，丁文再也听不下去，一个人走了。 傍晚，丁文正在聚精会神地画图设计，忽听老远传来一阵阵呼城声：“江一一师-傅一！”“小一一柳！”犷文心 *56" ==========第60页========== 里一惊，迈着大步向外走去。上了南山玻，见小分队人员都在找江师傅和小柳，丁文忙拉住一个神色惊慌的女同志问道：“怎么啦？江师傅他们哪里去了？”那女同志回答：“从老大斧那里出米，我们就分头工作，起初肴见汀师傅和小柳在坡顶上，可后来怎么也找不到。听说这里常有野兽出现，队长，你看怎么办啊？”丁文听这么一说，心里倒也很急，于是也拉开嗓门喊了起来，“江一师—傅-一1”“小一柳—！”可是当山谷里的回声过去以后，群山义肃静了。“啪啦啦一”忽然间从山谷甲飞出一只野鸟，还传来几声“哇哇”的叫卉。“糟啦！会不会遇见什么野兽？”丁文心里急得象火烧，一时没了主张。这时小分队人员纷纷围了上来，一齐把月光移向丁文，他咬了咬嘴唇说：“放枪！让枪声把江师傅和小柳叫回来！”话芹刚落，山坡顶上传来了刚才那个女同志惊喜的喊声：“大家快来，江师傅回来啦！”丁文跑过去，紧张地朝山玻下一着，在一哏望不到底的深谷下，只见有人攀着悬崖峭壁在往上爬，等近了才看清楚正是江师傅和柳峰。“唉哟！你们到哪里去了？看，脸上也弄得强黑。快，快一-”了矿文说着伸手去拉柳峰。柳峰急得城了起来：“当心，别硪掉了我手里的煤。”“煤？哪里来的煤？”了文和不少人惊奇地问。“就是那黑龙变的煤。”柳峰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和江鸿上了坡顶。他喘了口气，才把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原来听了老大爷讲的神话后，江鸿一直想要把南山坡的真情实况摸个水落石出，后来又打听到后山腰有个古煤洞，江鸿和柳峰商量后决定进洞去看看。在洞内江鸿冒着危险开挖，终丁在煤层间我到了滑坡面。铆峰说着把手中的煤片送到门文眼前，“老丁，这就是滑坡面上取来的。”丁文接过煤片 ·57 ==========第61页========== 一看，脸剧地红了起来。那煤片上一条条光亮的痕迹，正是证实滑坡的有力证据。江鸿启发说：“老丁，我曾经听称说过，滑坡就是岩层滑动的地质现象。它往往发生在地震和雨季的情况下。从那位老大爷讲的神话中，我看就是岩层中夹了软弱的煤层，起了虎头呤的潸坡。现在证据也我到了，看来南山坡的方案也应该否定丁。”丁文显得很沮丧，就象一个人饿着肚子跑了很多路，最后却精疲力尽地误进了花花的沙漠一样。晚上，小分队宿营地大家议论纷纷，都为厂址没有落实而着急，江鸿在人堆里却不见丁文。他想着自从进驻设计院以来，亲眼看到广大知识分子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特别是批林整风以来，精神面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丁文这个老知识分子也焕发了青春，经常深入现场，在生产中表现了很大的干劲。但最近儿天，由于碰到一些具体问题，旧的一套又开始有些抬头…江鸿想到这里，决定我丁文谈淡。江鸿刚走出宿营地，与柳蜂碰丁个满怀。柳蜂气神冲地说：“江师傅，老丁说要辙回队伍。”江鸿望着满面通红的柳峰，知道他刚与丁文争了 一场，亲切地说：“小柳，要允许人的思想有反复嘛1我们要重视在思想上团结同志，共同战斗啊！”柳峰点了点头说：“我太急躁了，刚才轰了老丁一炮。江师傅，你我他谈谈吧！”江鸿微微一笑，踏着明亮的月色向前走去。 在一片静悄悄的树影下，江鸿见一个细长的身影，一点火光一明一暗地移动着。丁文正吸着烟在那里走动着哩。“老丁，外面很玲，当心着凉啊！”江鸿说着走到丁丁文面前。丁文冷不防江鸿走来，说了声：“不冷。”又狠狠吸儿口烟，说，“江师傅，我建议队在暂时撤间去。”“撤？”“对！”丁文补充说，“我们在云峰山区选一已经二十多天了，一个方案也不成立， ·58· ==========第62页========== 看来云峰山区没有条种建电站。我们趁早撤回去。#“不，不能撤」”江鸿坚定的说，“非但不能撤，而且应该向前推进！”“向前推进？”“对！应该向前推进1”江鸿见丁文眨着眼，迷惑不解的样子，继续响铮铮的说，“我们把队伍开到青右岗去。”“青石岗？”丁文象是被火烧着一般，急切地说，“江师傅，青石岗地区地质情祝复杂，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很难建厂啊！”江鸿严肃地说：“老丁，云蜂山区是我们上海的一个后方工业基地。在这里建造电站是党的决定，是落实毛主席伟大战略方针的需要。目前，许多工程项目的建设等着我们的电，我们的一个电站紧连着千百个工广，紧连着整个中国革命和，界革命啊！老，我们要带着这样的思想感情，就是踏遍青山，也要把电站厂址选在云峰山区，面没有半点理由半途撤回队伍！”丁文听了江湾一番激昂的讲话，感到撤回队伍的想法不大对头。他思索一会说：“那我们明天就开到青右岗去。”汀鸿又说：“我们立即召开党小组会，再具体研究一下。”“好。”丁文爽朗地回答。两人边说边回宿营地来丁。 根据党小组的决定，迭厂分队进行了简短的整训后，丁文到云蜂山区指挥部参加一个工程会议，江鸿带领小分队开往青石岗。 青石岗，真是一个好地方。永昌江在这里呼啸而过，驷周青山层迭，绿水抱山，岗上地势开阔，两诞紧贴狮子峰江鸿站在青石岗上，面对波浪涛涛的永昌江，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潮也象永昌江水一样翻腾起来。江鸿想起自己原来是一个普通的电厂工人，在毛主席关于“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的伟犬号召指引下，登上了上层建筑领域。几年来的斗争实践，使他深刻体会到毛主席指示的无比英明，从而更佣坚定丁信心。工 *59 ==========第63页========== 人阶级不但要在上层建筑的或洽思想领域里，而且要在生产技术领域里，发挥无产阶级的领导花用。…想到这些，江鸿浑身增添了无穷的力量，他立即带领小分队人员，踏着山山岭岭，向着新的进攻目标前进。 话说丁文在云峰山区建设指挥部开会时，对青石岗的工作十分关心。他原来听说那里地质情祝很复杂，后来在工程技术科着到一份有关青石岗断层的地质资料。断层·一就是岩层断裘的地质现象，把电站造在这上面，丁文还没有听说过。他的心好象悬到了半空中，觉得不踏实。会议后，指挥部军代表李政委对电站址很关心，决定亲自到现场看看，于是和丁文一起乘着越野车直奔青行岗来了。 李政委丁文到了青石岗，岗上空无一人，向前走了会，看见永昌江边围者一群人，连忙走了过去。到了江边，丁文向手里拉着绳子的队员问道：“江师傅呢？”有人指了指激流汹涌的永昌江说：“喏，在水里。”“啊，到江里去了？”丁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天气已经转冷，山水更是冷冰冰的，江师傅身体顶得住吗？一会儿，从江面上冒出一人，对岸上喊，“拉1#岸上人齐力一拉，从江里拉出一块石碑。与此同时，江师傅也游上了岸。一位当地的公社社员捧着一壶酒，对江师搏说，“来，喝两口，暖暖身子。”丁文看着这一切，弄得一时摸不着头脑了。江鸿换好衣服后，热情地与李政委、丁文握了手，然后指着石碑讲开了。原来江鸿带领分队人员在深入调查访问时，碰到了抬金地质大队的同志，了解到青石岗的断层情祝，又在他们的配合下，组织人员对断层作了进一步的鉴定。同时义深入群众访问云峰山区的地震猜祝。在调查中，据当地人讲以前有块石碑竖在青石岗上几年前被人推到江中去了。江鸿觉 ◆60. ==========第64页========== 得这个情沉很重要，刚才在一位公社社员的指点下，下水把脾捞了上米。这时丁文感兴趣地去看那块石碑，江鸿接着说：“政委，把青石岗种金沙湾两个方案比较一下，青石岗不山状田，不需要打桩，还可以厨地制宜地解决一部分建筑材料，具有投资省、上马快的特点。”李政委高兴地说：“好啊！江师博，看来称在这方面已经很内行了啊。”江鸿笑了笑说：“不，我还要继续向同志们和一切内行的人学习。” 李政委转身问丁文：“老丁，你的意见呢？”丁文取出带来的资料说：“根据这份资料上进，青石岗位于断层地区。为了电站的百年大计若想，这里恐怕不宜建厂吧！江鸿在一旁有力地说：“老丁，我们这个地球从形成到现在已经有四十五亿年的历史了，它经厅了无数次的地壳运动，这高山与深谷、江河与平原都是地壳不断运动的产物…”“江师傅，这次指挥部召开的工程会议，反复强调质量问题。”丁文一个心眼地考虑着，感到无论如何不能把电站放在有断层的青石岗上，他打断了江鸿的话，加重语气地说：“把 一个大型电站建在断层上面，我们千万不能冒这个险。”“老丁！对断层要具体分祈。”鸿继续有力地说，“据我们的调查以及比弟地质大队的有关 ·6」0 ==========第65页========== 资料证实，青石岗的断层规模很小，胶结性能良好，属于死断层。从这块行碑上的记载来看，是明朝时竖立在青石岗上的。这就说明，近五百多年来，青石岗经过多次地震的考验是您定的，完全有把握建！”江鸿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本笔记本递给丁文：“这是云峰山区地震情况的调查记录，你看看。”李政委接着说：“说得对呀1在山区搞工业建设，总要碰到一些地质问趣。我们要求高速度高质量地进行山区建设，这是革命形势的需要啊！” 丁文听到李政委、江鸿这番话，再翻开江鸿的本于，看着 一行行密密麻麻的记录，歡默地点着头。他感到在短短的时间里，自己考虑到的问题，江鸿做好了，自已没有想到的问题，江鸿也做到了。这个一向以为自已有一套的工程师，此刻真正认识到江师傅不知比自已高明多少倍哩！这时柳峰已从狮子峰上调查回来，凑到丁文面前：“老丁，这次云峰山区选厂，带领我们走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的是江师傅啊！”了文用笔敲丁敲脑额，激动地说：“正如毛主席指出的‘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这次选厂对我的教育太深了。在工宣队的带领下，真是选好丁厂址教育了人。”说完奔向江鸿，神出双手紧紧地握住江鸿粗壮的手。江鸿那亮闪闪的眼晴充满期望地望着丁文，指着青石岗一派生气勃勃的景象，高兴地说：“老丁，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我们终于选中了这块地方，真是‘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哇！” (插图：段海云) 62 ==========第66页========== 函授大学生 复旦大学中文系创作专业施方 四月的农村，三麦灌浆，池菜花香，广大贫下中农意气风发摩拳擦掌，正在准备迎接“三夏”战斗。 一天下午出工钟敲响，红湾村的社员早已干得热火朝天，拖拉桃手金贵却不知跑到啥地方去了。队里的秧四正等着翻，眼看手扶拖拉机停在田当中，真急煞人娜！就在这时候，人群中铤身走出一位姑娘，约莫二十岁出头，齐耳扎两根短辫，红堂堂的脸孔，亮品晶的眼晴，嘴角微微翘起，一看就晓得是个利索、泼辣的姑娘。她叫于春雷，是个插队落知识青年，半个月前被椎荐上了函授大学学习农机维修专並。卷雷看到没人开瓶拉机，心里比菲都着急，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拖拉机前，拇起袖管，憋着一股动，用力一摇，把引擎发动起来了。接着春雷把排档一扳，谁知拖拉机只管叫，不能跑，肯疤是施拉机出了毛病，应当立即排除故障。春要紧从工具箱甲拿出扳头，这里看看，那儿敲敲，一时又找不出毛病。 金贵一听到引整发动声，不晓得从啥地力钻了州来，砸脸上溅满泥浆，裤脚管碰漉班的，光者脚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金贵东看看，西摸摸，然后把队长水耿喊了来，指着拖拉机说：“瞎！拖拉机零件被装错了。”永耿香到春酯手里拿着扳头光火地说：“春雷，谁叫你瞎拆乱装的。”春雷两眼着金贵说： *63 ==========第67页========== “我根本没拆动过零件，拖拉机本来就环了。然后刺过头来，不服气地对永耿说：“拖拉机出了毛病，成该让函授学员试着修理修理，使我们能结合实践更地学习。”永耿见春雷非但不服输，还要批评自己，他的喉咙更响了：“现在秧田等着耕翻，不是纷你弄着玩的时候。”春雷诚墓地说：“随着农业机械化的迅速发展，我们要抓紧时间学习，不能老是等下去啊！”永耿没回答荐雷的话，只顾能着金贵赶快修理。金贵闷声勿响，象煞有介事地把零件拆下，这儿拨拨，那里敲敲，又重新把它装上，然后得意地升着拖拉机跑。荐罪望着金贵的背影，狠 狠地瞪了一眼，就下H于活去了。 到了夜里，椿霜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困不着，心里老是考虑着一个问题：金贵为啥对函授学员进行般人难？她想起金赏平时所作所为，觉得很可能金贵是为了独揽技术大权，为他走歪门邪道开方便之门，因此感到白己更要努力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祚，尽速提高路线斗争和阶级斗争党悟，同时要尽快学握农机维修本领，更好地为农业生产服务，跟金贵的坏思想展开斗争。春雷想到这里，潮身起床，拿了《农机维修的函授教材，潮门外走去。卷雷找到值班民兵，说明了原因，然后走进拖拉机房，就聚精会神蹲在拖拉机旁边，一边翻看教材， 一边研究拖拉机结构装置，经过仔细树照分析，她又把零件拆下、装上，一直干到深被还不肯休息，这样接连干了几天。这天，春雷得到通，函授教师要在县城举办《农机维修》面授短训班，就背起铺盖去县城报到。 一眨眼十天过去了。这天一清早，眷雷从县城学习回来，刚走到村口，看见远处河浜滩有人捕鱼，仔细一看正是金贵。春雷连忙跑过去，大喝一声，“金贵，你在做啥？”金贵刚要把淄 64· ==========第68页========== 网撒下去，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回头见是春雷，顿时浑身一震，又马上陪着笑睑说：“啊呀！是大学生回来啦，嘻嘻。”春雷指着插在河中的木弹子，严肃地说：““河内养鱼，禁止辅捉。’你为什么捉集体养的鱼？”“我是捉几条野鱼玩玩。嘻嘻，何必当真呢。”春蛋也不理他，一把拎起渔篓，揭开盖头一看，篓里全是集体养的鱼。金贵正要伸手去夺，只听得“晔啦”一声，春雷把鱼全倒入河赳，把空篓还给金贷：“今后不准在集体鱼塘里捕鱼。”金贵憋了一肚皮窝義气，把空渔篓甩在地上，想跟春雷争吵一场，义觉得内已理芳，只得忍气吞声，闷声不响。 春罪义指着对岸问：“那儿块田为啥还不耕？”金贵见春雷肩上还背着铺盖，两只眼腈骨碌一转，说：“拖拉机出了点小毛病，公社农机修配站人手少，正在发愁哪。好，你大学生回来了，就麻须你动动手。”金贵话刚出口，春雷毫不犹豫，响亮地回答：“好我去看…”“春蛋，你大胆修吧，我们贫下中农支持你。”眷雷循声望去，原来是永耿的爱人阿娟掮着铁铅大步朝自己走来。阿娟见春雷背着铺盖，晓得她连家门还没踏进，就拉着春雷吃草饭去。回家的路上，阿娟把金费最远跑了几趟运输和群众对他的看法向春雷讲了一遍，还说，这事也同永耿提过，他就是不重视。 吃过早饭，春雷把拖拉机各个部件检查了一遍，发现操纵杆失灵。她连忙拆下單党，经过仔细查肴，原来操纵杆已经弯曲，面且好象被人掷头敲过。春雷心里奇怪：这样的故障很少会发生，为什么编在这个时候出现呃？这就引起了春雷的怀疑。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声张出去。春雷把操纵杆敲直，校正哲轮，装好罩荒，前后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她修理完中，就驾驶起拖拉机耕起地来。 65 ==========第69页========== 金贵立在茶门口，正等着春香来向他树教，突然田电传来“突突突”的擎发声，他踮起脚尖，远远看兜春雷开着抢拉机来阿奔跑，倾象皮球泄了气一样。他想立脚去找队长，刚迈出儿步，短然想起队长一早就到公社开会去了，只得垂头丧气地走进屋用。 原来这个金贵以前在大队排灌站当放水员，因为经常在工作间捕鱼捉蟹，到币场上南价出售，严重影响农业生产，损害集体利益，受到了游众的批判，调问生产队参加生劳动。后来队单买了手扶拖拉机，水耿见金贵回队后劳动表现还不差，又有一·套驾驶、修理技术，队里一时又没其他人会开拖拉机，就暂时让金贵开。金贵当上了拖拉机手，就利用职权病起菲法活动来。后来见春雷上了函授大学，就千方百计找借口不让她进行实习。金贵知道今天春霜要回来，动了一番脑筋，故意将操纵杆敲弯，想将她一军，使函授学员威信扫地，又可以把方向盘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晓得春雷真有本事，非但没卡住她，反而被她夺了方向盘，金贵肯甘心吗？现在他躺在床上，一边抽期，一边在动坏脑筋。 到了黄香，队长回到家里，正端着碗吃夜饭，突然门“吱蚜”一声被推开，只见金贷拎了两条大鲫龟，走进屋里，看看四周没人，把鱼晃了晃说：“队长，给你尝个滋味。”永耿刚想拒绝，金贵早把鱼放在提桶电了，然后凑上几步说：“队长，春氰学习网来啦。”他见永耿“嗯”了一声，就接着说，“哎1前天你不是说公社要把眷崔调到农机修配站去吗？我看荐酯这个站娘表现蛮好，能力又强，到修配站工作挺合适的，真是好机会。嘻躔，要关心识青年的城长嘛。# 由护狄业机城化的迅逑发展，公社农机修配站确实需要 电66 ==========第70页========== 增添人手。前几天修配站老兵找永耿商量过，雅备等春石学习回莱，把她调到修站工作，要永耿征求祉求贫下农的意地。昨天的社员会上，永耿把老吴的意见说了，引起了社员的激烈争论，有人同意把春雷输送到农机修配站去，有人要求把春甭留在生产队里。由群众意见不一致，因而还没最后确定。现在金费讲起此事，提醒了永耿，他想起今天在公社开会时老吴还在催咀，就搁卜饭豌，考虑了一香，说：“春雷儿次问党委，支部表乐决心，立志扎根农村一辈子，恐怕她自已不愿去修配站。”金贵说：“你就说是组织上决定的，她还能违反？”永耿心想：老吴狴得紧，队里金贷也还预用，就点了点头，打定了主意。 永耿吃罢夜饭、金贵连忙：递上一支香烟，两人拉起了家常。闲排中，永耿问起了跑运输的情沉，金贵象打了一针精神振奋剂，凑到永耿面前说：“这次托明友介绍了一笔生意，每跑 一趟运费十五元，带紧点一天能跑二趟，他门希望明天先跑一天。划果这趟帮他们运了，以后日子长着迎。…堰嘻，我是为集体利益着想。”永耿扳扳手指头说：“好，再跑一天吧。”话音未落，屋里的腰被推开，把金贵吓了一跳。原来阿娟在辐壁灶间里烧好猎食，进来拎猪食桶，她看见提桶里有两条鲫鱼，猜准是金贵送来的，抛生气地把鱼扔到金贵脚跟头，正经地说：“金贵，把鱼拎回去，少来这一套。”金赞尴尬地拎起地上的鱼，乘势说：“啊呀！我家址上地在烧猪食呐，我时家去看看。”说完就溜了出去。 水耿洗好随筷，正要出门找春雷，恰巧春雷踏进门槛。春笛直截了当地说：“贫下中农对拖拉机热衷于跑运输意克很大，特别对金贵有看法，”永耿却不在乎地说：“金贵以前捕鱼捉蟹为自己，现在跑运输赚钱为集体，不能老是用过去的眼光 67 ==========第71页========== 着待人家。”春严肃地说：“问题不能这么看，而且最近金贵经常利-一些陌生人接头鬼混，吃吃喝喝，在县城里，我看到过金贵喝得醉醺穰的和一帮人从饭馆里走出来，很多人怀疑金贵趁跑运输的机会搭私货、捞外快，我们要提高警惕。”永耿不加思考地说：“接头生意免不了跟人接触，何必小题大做。”春雷看到永耿若无其事的样子，邀动地说：“这不是小题大做，而是关系到走哪-条道路的大问题。拖拉机热衷于跑运输，钻在钱跟里，会走到邪路上去，你说金贵没问题，他今天还在偷捕集体的鱼。永耿，对于群众的反映，我们应该重视，应该进行深入调查。”求耿晓得春雷做事顶莫，坚持原则，他只得敷衍着说：“好吧，我去调查调查再说。”他一边说，一边心里很不高兴，称卷宙一回来就管这管那，没完没了。 为了解闷，永耿点燃了一支烟，喇吸上两口，突然想起找春雷的事来，就岔开话题说：“春雷，正要跟你商量一件事，组织上决定把你调到公社农机修配站去，明天就报到。春雷听社员讲起过这件事，知道还汝确定下来，现在永耿不征求自已意见，怎么就草卒决定了呢？春霜党得很蹊跷，心想：如槊自己真到修配站去了方向盘无疑会落到金贵手里。金贵，她觉得这人很可疑，说不定他又在背厅搞鬼。春雷想到这里，坚定地说：“我决心扎根农村-一辈子，战斗在农村三大革命运动的第 一线，现在我更不能离生产队。”永耿说：“农机修配站正燄少人手，要顾全大局，服从生组织安排，你考虑考虑吧。”春雷冷静下来，翻来复去考虑了一番，毅然说：“永耿，刚才对你说的，望你好好想一想，可不能上人家的当。我现在马上到公社去。”说完就迈出门来。 “春雷，称慢点走。”阿娟倒好猪食蜊巧从猪猢出来，就拉 *63· ==========第72页========== 住了春醌，把永耿同意金贵再跑一天运输的事告诉了她。春雷也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诉了阿娟，要阿娟好好帮助永耿，注意金贵的活动。春雷说完迈开汉腿，打着屯筒，“噔嶝噔”地朝公社跑去。 第二天早上，出工钟还术响，金贵刚把拖拉机开到树其，被阿娟等社员栏住了。金贵脱不开身，连忙去把永耿喊了来。永耿要让拖拉机朝城里开，阿娟等社员拦住不让开，正当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只见春雷大步流星朝这里走来。春雷走到村口，发现拖拉机芳边围着许多人，金贵被围在中间，她心中早就明白了。春雷挤进人群，指着拖拉机说：“金贵，拖拉机齿轮磨损了，今天不能开。”金费一心想着跑运输，脱口说：“齿轮没磨损，我昨天还拆开翠党看过。”春雷接着说：“昨天你拆开罩壳，还用榔头敲弯了操纵杆。”“我没…没敲。”“那你诈天拆开罩壳做啥？”金贵门知失口，露出破绽，假惺惺地说：“怨我修理技术差，心里想把拖拉机修好，却反前搞坏了零件，幸亏春雷把它修好了，我检讨，我检过。”“不！”春需-一针见血地指出，“金贵是有意搞环零件，妄想败坏函授学员名声，以便永远霸占方向盘，走资本主义道路。”金贵面孔变色，两腿发抖，急急巴巴地说：“我没走…走资本主义道路。”春霍见他还想抵赖，两眼紧盯着金贵说：“别装模作样了，告诉你，你的同伙己被押送到公社，”接着眷雷诽起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今天天刚蒙蒙亮，春雷从公社回来，大约离红湾村还有两里路的地方，她发现靠拖拉机路的浜滩边停着一只小船，舱上面遮儿捆稻柴，离小船不远的地方，有个人贼头贼脑在东张西望。春雷见这人老是朝红湾村方向张望，觉得很可疑，又想起金贵今天准备出门跑运输，是不是跟他有牵连？春雷上前试探 69 ==========第73页========== 了儿句，发现破绽，就到附近生产队喊了两个民兵，经过再三追问，这人前言不搭后语，就是不肯说实话。最后春雷和两个民兵搬掉了舱上的稻柴，发现舱里竞藏着-…筐鲜鱼。这家伙在事实面前只得作了交代：原来金贵趁 白天捕角时侦察好鱼群，到了半夜里，金贵伙同这家伙用电线搭在集体的马达电.上，通电后用竹竿把电线浸入河中，用电浦鱼。捕好后，先由间伙用船运到远离生产队的拖拉机路旁边，再出金贵半路接应，把鱼运到县城高价出售。就这样，两个民兵把这家伙带到公社去了，春霄赶紧回到村里来。 金贵见真：相被戳穿，同伙落网，顿树象黄瓜棚抽脱竹头，擁倒在地上。阿娟指着金贵，愤怒地说：“金贵一心想着门邪道，根本不顾农业生产，耕地象蜻蜓点水，尽拆烂污。旁边的一个社员说：“昨天春雷把地耕得均周到，既省力又省工。”春雷走到永耿面前，严肃认真地说：“金贵他满脑子考虑的是搭私货，捞外快，搞投机倒把，发展资本主义，他严重影响了农业生产，破环了社会主义集体经济，他在拆我们社会主义 ◆70 ==========第74页========== 墙卿。的说热衷·于用拖拉机摘运输，表面上好象增加了集休收入，实质士是把社会土王义的拖拉机开到资本主义道路上去了。水耿，箍拉机朝哪个方问开，决不是小事，而是关系到执行什么路线、走哪条道路的大是大非问题啊，” 永耿听了春需一番话，义看到眼前发生的事实，沉痛地说：“是我迷尖了方向，上了金贵的当。”春雷接着对永耿说：“我们要认真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提高阶级平争、路线评争觉悟，才能永不送失方间。”永耿点了点头，诚恳地说：“春雷，插拉机方向盘由你把吧。”旁边的社员也一致赞同。春霸爽朗地说：“公社党委已经同意我留在农村，和贫下中农一道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接着义说，“我们公社农机维修的皮术力量确实比较薄弱，但仅仅增添儿个人，也还是适应不了农业机械化的迅速发展，需要培养一批新生力量。我昨天去公社，建议开办一期农机维修短训班，党委已有这个打算，述要我扫任业余辅导员，发挥函授学员的作用。” 永耿、阿娟和社员群众听春雷这么一说，都于分高兴。这时候，早有两个杜员搬来了犁杆，春雷熟练地把它装上，驾驶起拖拉机，“突突突”开进出里，迎着朝附向前驶去。 L. 行正于 ==========第75页========== 然兰 的肠 牯 南汇县故事创作班曹石髒 高桥生产队有个姑娘姓高，叫春芳，今年二十岁，圆圆的脸，两条小辫子，细长的眉毛下，一双发亮的大眼晴显得特别有神，给人一种精干、泼辣的感觉。春芳高中毕业回乡一年来，重活抢着干，因难脚下踩，学习抓得紧，大步问前迈。特别是春芳办事顶真，坚持原则，遇到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事，不论你是社员还是干部，不管你是朋友还是亲戚，她都要管，都瞰顶，不肯放松一点点。因此大家亲热地叫她“顶真贴娘”。页真姑娘，也真是名副其实。就在去年开荐，生产队长阿根受了一个富农分子的搬并，不经队委会商量，擅自叫了两个社员椎备撑了队里农船出去搞运输。刚毕业回来三天的春芳知逆这科事后，就追到河边，词阿根顶了起来。阿根火冒三艾，气神冲说：“你是什么下部，来管我？1”“我是公社社员，你不去罱泥，只顾抓收入，路走得不对，我就要管！”阿根被春芳说得无话对答，但又下不了台，就解了缆绳，下令开船。春芳见了，一把拉住缆绳，一定不让开。派来的两个社员也支持春芳，说阿根这样做不对，不肯上船。这时党支部书记衢社员们都赶来了，大家都批评阿根的错误，阿根只得红着脸撑船去霞泥，一边摇一边嘀咕：“真是一个顶真姑娘”春芳头一昂， ◆72， ==========第76页========== 理直气壮地说：“要项真的地方就得顶真！” 今朝，春芳最近新选的队长一块在公节参加理论学习班学习，回来已是晚霞满天。春芳想起舅舅家正在造新房了，在浓村造房子是一件大事，劈舅在旧社会为了想造房子，吃尽了苦头也没有造成。春芳想：今天造起了新房子，应该趁这个时候通过这件事鼓励鼓励舅舅，要牠一心一意走社会主义道路。想到这里，春芳同以长分了手，大步舅舅家走去。 春芳的舅舅叫福官，是个私心较重的中农。眷芳还没走到他家，只见新房的几猪墙都已砌好，走到房子东面，她的自光突然落到靠墙脚的油莱地里，眉头慢慢拧紧起来。原来有几棵油菜苗东倒西歪，分明是今朝砌墙时踩倒的。春芳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一棵棵地扶起来，再壅上土，用脚踩实。猛然，春芳发现墙脚跟生产队大田的距离有点不对，她用步子量 了一量，心里不H得升起一股怒火，眼晴睁得滚圆，她整了整 挎包带，一阵风地神进了舅舅的家里。 福官一见春芳走进门来，亲热地迎了上去：“哦，春芳，快坐下吃晚饭，锅里还有不少菜呢。”说完转身就要去端菜。春芳跨上一步拦住福官，开门见山地问：“舅舅，靠油菜田的这堵墙，称是按照队里量的尺寸砌的吗？”福宫一听，心里“别”一跳，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春芳见到舅舅这神态，早就明白了，紧逍了一指：你多占了巢体多少地？”福官吞吞吐吐地说：“我考虑到屋梁有得长，多出一尺，不会浪费材料。”春芳气愤地说：“你怕浪费自己的材料，就占刑集体的地，这是什么思想？告诉你，集体的地，不要说一尺，就是多占一寸也不行1”“怪我一时糊涂，…看在舅舅面上，你就原掠我这一回吧。” 中73。 ==========第77页========== “不行：”春标芳斩钉截铁地回答，“称混济公私界线，损公利已，这是拆社会主义的晰脚，决不能原谅。”福官心想：这丫头办事太质貞了，只要这问马虎过去，事后我最多向大队作检讨。他一边这样想，一边问：“那么称说怎么办？”春芳望了望新砌的幡，果断地说：“推倒重砌。”“针么，摧倒重砌？”福官一听禁不住跳了起来，“称…你知道砌一堵墙要多少代价？”春芳心平气和地说：“一堵墙的代价再高地有质，资产阶级思想如果不破除就会越陷越深。”福官那里听得进，发狠地说：“墙是我的，我就不重砌。”“你不重砌，我给你排倒！你先考感考虑。”春芳肴看时间木早，说完就到政治夜校去了。 从政治夜校回来，月亮已上了树梢。春芳推开家门，妈妈还没睡，正在灯下结绒线衫。高大娘一见女儿回来了，急忙从锅子明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一边爱栉地说，“你啊，总是工作得忘了吃饭。”春芳笑了笑，坐到桌子前，端起饭碗刚想吃，突然看到桌子上又是鱼又是肉，她知逍妈妈平时很节约，不由得猜疑起来：“妈妈，这些菜是你买的？”“不，是你舅劈送来的。”春芳一听，孤的站了起来：“什么时候送米的？”高大娘避开女儿逼人的服光，细声地说：“你舅舅才看你晚饭也顾不上吃，怪心痛的，所以诚拿了点莱来。舅舅是自己人，何必大惊小怪！”春芳一下子明白过来，她压住怒火，对妈妈说，“这菜不能吃！他跟你说了些什么？”高大娘知逍博不过女儿，就说：“眷芳，现是生米煮成熟饭，你舅舅家好不容易造新房子，多打了一尺宅基，只要他认个错嘛就算了。”“什么，算了？蚂妈，你被情面蒙住了眼，给资产阶级歪门邪道让了步。”“我给资阶级让了步？称不要六月用戴棉帽一一乱套！”高大娘气得嘴唇直打抖，“顶其，顶真，顼到我头上来了，你…”说完就自顿 •740 ==========第78页========== R 自结起绒线来。 春芳觅妈妈动了火，徂越毫不退让：“不对就要项嘛，称是我娘，有锴要顶！”高大娘听了真象火上泼油：“好，你讨，你质，你不要叫我娘了！”高人娘心里激动，手直打抖，结的绒线落了一针，左挑右挑，又总是挑不起米。春芳平静地走了过去，挑起了落下的一针，打着比力说：“妈妈，我们结绒线冈不能漏科，徜若漏掉一针，不与上跳起来，绒线衫就会有涧。我们发现损害集体利益的行为不谈恨，不制止，不斗争，让资产阶级总想自由泛滥，就会使整个社会主义变色。”高大娘听了女儿 一番话，停住手里的绒线针说：“有这么严重吗？”春芳见妈妈思想有所触动，就激动地说，“妈妈，毛主席说：‘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救中国。'称难道忘了舅舅解放前造房盖屋的事了吗？” 说起福官解放前造房子，阔大娘的心里一阵阵发掠。解放前，福官勤傲俭用买了几分地，一心想造房子，可是哪米一大笔钱1有个篇农看中了他的儿分地，就趁机借离利贷给他，还怂恿他和自己合伙做生意，结槊这个富农玩弄手段，说生意烛了本，还犬天来逼货，福官没有办法，只好把儿分地抵了债。 高大娘想到这里，慢慢地站起身来，沉重地说：“春芳，你说得对，别说我们贫下中农，就是你舅舅这个中农，也只有走社会主义道路才有好日子过。”卷芳就接着严肃地说：“可是他现在造房子，竟偷偷地占集体一尺地基，这不是在拆社会主义墙脚吗？妈妈，你倒说说看，对这件事该不该认真对待？对他这种错误该不该顶？对这种资产阶级感想该不该批评？”高大娘连声说：“该，该，该！” 就在这时，只听得门“砰”地一开了，涵宜泪汪汪地走了进来，原来他已在门外听了半天，春芳对她妈妈的·番语， 75 ==========第79页========== 也使他想起解放前造房子的一段伤心事。他激动地说：“春芳，都怪我私心重，走歪汀邪道，想占集体的地。”春芳听福官这么说，就语重心长地开导他：“劈舅，社会主义是毛主席指引的金光大道，我们要一心一意走到底，千万不能回头倒退。我钉要认真学习马列著作利毛主席著作，努力改造世界观，提高自党性，和旧思想、旧鸡念彻底决裂，为建设社会主义大厦添砖加瓦。”福宜点了点头，发狠地说：“我马上回去把墙推倒重砌！”眷芳高兴地说：“好，好，我和你一起去！”高大娘也连连说：“对，对，我也去，我也去！” 说于就干，三个人就到福往家去。他们走近新墙，就听到“真不象话，真不象话！”的堙怨声，走上前一看，只见福官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已在动手标墙了，看到他们走过来，福官的妻子就连心迎上去说：“春芳，这老头子瞒着我们干了这种丑事，还要错上加错，跑去时称求情，你下万不能答应他。”春芳感动地说：“舅妈，称放心，舅已经认识锴误了。来，我们一起拆墙。”说完，捋了捋袖子动起手来。 没多大一会儿，这堵墙很快拆了个精光，春芳又按照规定，认认真真地把墙脚移进了一尺。接着，春芳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意味深长地说：“在地上砌一诺墙还是很容易的，但是要在恩想上砌一道防止资产阶级思想侵蚀的墙，就不是那么容易啊1” 这时，东方日出，朝霞万道，春芳虽然一被未睡，却特神抖擞、满怀豪情又投入了新的战斗。 ·760 ==========第80页========== 好5元田头小故事ss芒 今天晚上，海滨尘产队队委会上发生了一场小小的年论。原因是这个队靠近海边的 一小块土地连同仓库、晒场被国家建设大工“需要征用去了。国家为了补偿生产队损失，拨了一笔费丹和一批材料，由 海滨新风 生产队新建一座仓库和晒场。 俞新铁诸川 副队长伯根心里乐滋滋地想：守着大树有果子吃，何不趁此 机会多要些材料，把水泥场加宽一火，把房子升高一尺，造一个象样的大仓库。那知他的想法一出口，只听见一阵响亮的声音：“们根，你这想法不对头，集体经济怎么可以占国家的便宜呢？应该实事求是，场地原来多么大，还造多么大，不能宽·尺，仓库原来多么高，还造多么高，不能升一寸。”说这话的是啥人呢？喏，她就是海滨生产队的队长，叫海英。海英今年二 十四岁，中学华业后就回队参加劳动，工作样样带头+办事处处坚持原则，去年被群众推选当了队长。现在海英讲了造新仓库的原则，队委一讨论，都说海英的意见对。伯根嘴上不说，心里却老大不高兴，但是既然大家都赞成海英的意尾，就世没有什么话说，造仓库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造仓库、浇水泥场的工程进展非常快，海英和大家一起参加劳动，搬砖头，拌水泥，什么重生活都有她的份，特别是国家拨下来的材料，横算竖算，于算万算，处处精打细算。比方说用水泥，有些人把水泥包掮来，地上一捧，唿拉一撕，哗晔哔一倒，纸袋顺手一甩，完事。海英掮水泥包象堉了只大磁缸，落地 ·77• ==========第81页========== 的时候，轻轻悠悠，就怕摔碎了。拆包的时候小心翼翼，把线来，水形倒完了，还拎往两只袋角抖了义抖，拍了义拍。这还不算，又拿来根小竹分“劈劈啪啪”把空袋敲打一阵，袋里的水泥点滴不留：别处酒掉的水泥，用把细扫帚一点一点都扫起来。伯根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里在说，这站娘办事，心细是好的，就未免太小手小脚了。 几天以后，仓库造好，场地浇好，国家拨给的一百包水泥竟省下了十包。伯根一见，顿时眼晴发亮，心想：海英这贴娘就是有算计，这十包水泥留着好派大用场，想着就叫窟裕中农财发一同朝新仓库里搬去。这时突然传来“突突突”艳拉机的声音，伯根回头一看，海英坐在拖拉机上大声城道：“伯根，水泥朝这里搬！”“啥？装到地方去？…”伯根掮着水泥站着不动，楞住了。财发也掮者一包水泥站着不动，想：大概海英想把水泥去交换别的什么潮资吧？这时海英已从拖拉机上下来，搬起一包水泥说：“装车，把多下的水泥送回工地去。“多下的水视是我们的，送回工地？”们根带着一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态望着海英，海英笑嘻嘻地说：“不占国家便宜，这是队委会的决定，现在场地浇了，仓库造了，多下的水泥，当然应该交还国家。我们应该装车送去。”说着已经把一包水泥装到车上，国头要搬第二包了。伯根自付说不过海英，也只得朝拖拉机上装，财发也跟了上去，把水泥重重朝拖拉机上一甩，正好给在后面的海英看见了，海英说：“轻点放，这是国家的财产！”正在：这时，大队派人来通知叫海英去开会，海英就托伯根把水送到工地去。 伯根这时肚子里象吃了两大碗糯米汤韬，结了个火疙瘩。装了最后一包水泥，没好气地对拖拉机·说：“开走！”施拉 ·78· ==========第82页========== 就“类突突”开走了。财发着着开走的艳拉机，心思在嘀时：柠约的水批去送还，我从娘肚皮出米后没见过。 拖拉机拉了十包水泥，“突突突”开到工地，隔了一阵，箍“了这十包水泥，又“癸突突”开回来。去的时候，伯根肚里气鼓鼓，回来的时候，伯根脸上笑嘻嘻。 原来，水泥拉到工地，供应科的一个同志不肯收，说那些水沈是照规定拨的，单据开了，帐册也造了多了少了，都是你们的了。伯根巴不得斯到这句话，心里想：我说嘛，国家这么大，还在乎这一点点？！捌转身子就叫拖拉机手开回去。 拖拉机快开近队用，伯根想：仓库造了，场地浇了，这十水泥派仆么用咙？噢，有了，队里可以根据社员需要，结价给他们，这也是集体对群众的一种关心和照顾。他盘算着那家最需要就分给那家。这树，拖拉机开到仓库门口，恰巧海典娘从这里走过，伯根见了就贼：“海英妈，你家不是要修房子鸣？听说还缺水泥，是吧？喏，这些，给你1钱，你付给会计。”海英娘笑笑说：“谢谢你关心，我家房子不修了。”伯根说：“你家的房子早就应该修了，海英一心扑在工作上，日夜为集体换心，顾不上这个。都怪我关心不够，这次无论如闯要替你修好。”海英娘说：“房子强然旧一些，仍旧能避风雨，海英说得对，应该先想到群众。上次大队照顾拨给她一些材料，她也早退回去了。” 这个时候，富裕中农财发走过来，一看机会雅得，就急乎乎说：“伯根，这些水泥海英妈不要，就给我吧！”伯根眼睛一瞪，没好气说：“横里杀出程咬金，你倒义拟捞现成，太自私自利了！”财发说：“你做事要大公无私，集体占来的便官：，大家有份。”伯根正想冉批评财发，正巧海英赶到，她斩钉截铁地说： 79。 ==========第83页========== “这个便宜谁都不能上：”随即她赋问伯根，水泥送了没有？伯根如此这般把恃祝说了一遍，又把均己想法谈了一番。海英想：伯根啊伯根，你别样都好，就是国家观念没有扎根。今朝 一定要你挖挖这错误思想的根。 海英指着仓库里一袋袋化肥、农药，问伯根：“这些哪里来的？”“国家支援的。”海英又指着场土拖拉机、插秧机等各种狡机具问：“这些又是哪里米的？”“也是因家支授的。”海英说：“对呀，国家盖起了化肥厂、农药厂、机械厂，造出了化肥、校药、机器支授我们农业，使我们农业连年获得好收成。今后，廖家对农业的支援会更多，可是你知道，我门国家这么大，人民公社这么多，需要盖多少化肥厂，多少农药厂，多少机械厂啊！又需要多少资金，多少材料啊。毛主席早就教导我们：‘我们作计划、办事、想问题，都要从我国有六亿人口这一点出发'，如果金国这么多公社，这么多生产队，都象我们这样，去占国家便宜，国家拿什么来盖这些工厂，拿什么来支授农班？我们这样做，不是害了国家，反过来也害了集体鸠？” 伯根听了这一番语话大吃一惊，心想：我怎么没想这个道理咙？真是差一点犯大错误。可又一想：说：“人家工地上不要，又怎么办呢？”海英说：“拨下的水泥有多余，不是工地上收不收，而是你的国家观念牢固不牢固。登过的帐目，可以改过来，有什么难办呢？1”伯根一拍大腿说：“对，是这话，都怪我国家观念不牢固。海英，我再把这些水泥送回去。”海英说，“慢，你再想一下，为什么你的国家观念不牢固？*这…错了就是错了，以后改正就是，那有这么多的为什么？”海英严肃地说：“野草不除根，眷风吹又生。错误思想不挖根，还会犯老毛病。我们当了干部，如果思想上还有小生产者私有观念的残 *80 ==========第84页========== 余，就会目光短浅，胸无大局。前天，财发拿了仓库里一只空水泥袋，你批评他自私自利，占集体便宜，你批评得对。可是，你今天这样做，名为集体，实际上也是一种放大了的个人主义，思想根子是样的啊！”海英这番切中要害的分析，伯根了面孔通红，额头冒汗，决心改正错误，大声说：“海英，称分析得对，这主要是我平时看书学习不够，思想狭隘，今后坚决克服。现在，我就把水泥送回去。” 海英高兴地说：“好，你等一等！”说完，她转身跑进仓库，拿出半口袋水泥，放到拖斗土，说：“这些，是我从地土扫起来的，一两半钱，也都是国家的物资，送回去好让它发挥作月。 伯根一见，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突然他冒出了-一句：“你这个姑娘，心真细！” 伯根跳上了滟斗，海英跨上了坐椅。她精神抖擞，启动马达，开足马力，把推车头，拖拉机飞快向工地驶去+ .1 年 ·8!● ==========第85页========== 评论 革命样板戏故事好 一一读《革命祥板戏故事选段》第一集 朱 扬 案头放着一本刚读完的《革命样板戏故事选段》第一集(以下简称《远段》)，它是由工农兵业余作者和故事员根据革命样板戏片断移植的。以故事形式移植革命样板戏，是社会主义的新生事物。因此，尽管这些革命样板戏均已通过舞台或银幕看过多遍，但我还是以十分高兴的心情读完它，并以同样的心情称颂它：革命样板戏政事好！ 革命祥板戏是实践毛主席革命文艺略线的光辉样板，是批判一切腐朽没落的弱削阶级意识形态的锐利武器，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有力工具。运用各种艺术形式大力普及和移植革命样板戏，对于当前学好弄通毛主席关于理论问题的重要指示，对于无产阶级在上层球筑领域内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故事是工农兵所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之一，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它形式简单，到处可演；既可用普通话讲，也可用各地方言讲。通过故事形式移植岸命样板戏，是普及革命样板戏的有效措施，可以使革命样板戏更迅速传播，更易于为各地人民群众所接受，从面使革命样板戏 ·82" ==========第86页========== 中光辉的英雄形象和无产阶级思想深入到每个角落，牢固地占领城乡文化阵地。间时，移植、讲演革命样板戏故事，对于学习和运用革命样板戏的创作经验，提高故事的创作、讲滨水平，对于锻炼和培养故事队伍，也都是大有好处的。因此，移植、讲演革命样板戏成事，值得大力提倡，应该予以推广。 《选段》中的故事，在忠实于原著的前提下，根据苡事的艺术特长和语言特点，进行了移植再创作，力求达到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取得了可喜的成绩。 众所周知，革命样板戏是高度综合的舞台艺术。它既诉诸听觉，也付诸视觉。讲苡事则不然，它是口头文学，只诉诸于听觉。这就央定了讲苡事与演戏有差别。如果机械模仿或简单照搬，势必达不到应有的艺术效果。而且象读剧本那样来讲，舞台滨出二、三十分钟的一折指彩好戏，可能十多分钟就革草收兵了。这表面上看来是忠实于原著的，实际上恰恰是损害了样板戏。《选段》的移植反对了这种不良倾向，克服了“怕危险、求保险”的思想障碍，根据口头文学的语言特点，政于对剧本中的一些对话、唱词和舞台上的表演动作改成叙述或锚绘，并力求口语化、通俗化，讲起来上口，听起来入耳。请看《蒲说革命家史》：李玉和被敌人抓走后，铁梅扑到奶奶怀里哭问：“奶奶，我袋…他还能回来吗？”在戏里，紧接着的是“祖孙三代本不是一家人”的一段对话和李奶奶的《学你爹心红胆壮志如钢》那段嘻。移植成故事后，接着铁梅问话的既不是怡，也不是唱，而是李奶奶的心理话动：“李奶奶心里完全明白：看来玉和是不能再回来了，自己也难免被捕。她抚摸着铁梅的双肩，觉得革命的重担就要落在缺梅的肩上。以后情况 483* ==========第87页========== 更复杂，斗争更艰三，要提商她的阶级觉悟，增她的革命意志，这样才能使她不辜负党的期望，高举红灯，做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这段叙述基本上是李奶奶那段唱词的改写，它写出了革命老一辈为革命事业想得深远，考虑周详，安插得又非常自然妥贴，也颇有故事的特点，特别是“抚摸双肩”一句，显得生动细腻，寓意深长，达到了舞台演出所不能取得的艺术效果。再象《打进匪窟》中“献图”时，座山雕围着杨子荣团团转的那段表演，到故事里补了“这时候杨子荣好象牵条野牛在那里溜弯”一句比喻，也显得颇为生动，异常形象。总之，《选段》根据故事的特点对原著虽作了这样那样的改动，但没有损審革命样板戏，这是与移植时大胆谨慎、严认真的工作作风分不开的。 《选段》中的故事一毅是选取样板戏中的重场戏进行移植的，形式上相等于折子戏，具有相对的独立性。但折子戏毕竟与故事不尽相同，故事要求有头有尾，结构完整。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是个群众观点问题。《选段》在这方面也作出了努力，如《飞兵奇袭沙家浜》是由《沙家浜》最后三场戏《奔袭》、《突皱》、《聚歼》合并移植的，为使听众弄清故事的来龙去脉，开头用百余字作了概括交代：“抗日战争时期，一年深秋，在江南地区坚持敌后武装斗争的新四军某支队得到中共常熟县委的清报：窜回我抗日根摇地一阳澄湖畔沙家浜镆一带活动的伪忠义救国军司令胡传魁，已经死心塌地投靠日寇，反共卖国，为虎作伥。因此，决定反·扫荡’回兵东进，拔掉这个钉子，重新解放沙家浜。”把前面《授计》中县委的夹定和戏的时代背景移到这里作为做事的开头，恰到好处，而且文字又很简练、，概括。、840 ==========第88页========== 其与正文开章“一天黎明之前一支以伍似流水疾风…直奔沙家浜而去，”衔接自然，护得很紧。开头与正文连在一起，故事就比较完整了，即使没有看过《沙家浜》的听众，通过这段政事对《沙家浜》也会有一个比较完整的印象了。再如《情深如海》，原是《柱鹃山》的第三场，编成故事就不能象《飞兵奇袭沙家浜》那样加个头就行了，要照顾到人民群众的欣赏习惯，做到有头有尾，必须同时兼顾前两场和后儿场戏的思想内容。所以就在开头加了交代时代背景，铺叙“雷脚找党、党找雷刚”的简短文字，未了则用四句韵文作为结束：“杜鹃山上农民军，三起三落乱纷纷。党派柯湘来领导，红旗指处方向明。”既点明了改造自发部队即“党指挥枪”的主题，在艺术处理上也别具一格。《选段》移植的实践告诉我们：头尾从简，惜墨如金，为的是腾出篇幅来，使正文写足，谈墨如云。只有这样，才能使故事真正做到既有头有尾，线索分明，又浓淡相宜，详略有致，前后呼应，结构完整。 但光注意有头有尾还不够，照应前后情节同样是十分重要的。因为革命样板戏矛盾冲突的发生、发展、激化、转化，是组织、铺排得非常严密的，知如果在片断移植中不注意照应前后情节，同样会造戍搞不清来龙去脉的弊病。苡事不受时问、空间的限制，照应煎后有充分的余地。通过照应，可以使中间正文做得更足，发挥得更加淋湾尽致。《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之所以能战胜栾平，主要是他“胸有朝阳”，大智大勇，但进山时的那出戏（利用敌人内部矛盾，于献图时编了个栾平投奔侯专员、痛骂座山雕与众金刚的改事)和掌握座山雕最恨被我军俘虏过的人等情况，也是他克敌制胜不可缺少的条件。我们很 ·85t ==========第89页========== 高兴地看到，在《会师百鸡宴》中，故事对此作了比较适当而文异常巧妙的穿插，既丰富了内容，也使故事显得更完整了。当然，这单说的“正文做足”与噜苏重复是两回事，后者是必须如以反对的。 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任务是满腔热情、千方百计地塑造无产阶级英雠形象，进故事也不能例外。如何使革命样板戏中的英雄人物通过故事形式再现于听众眼前？我觉得，除了通过描绘人物的音容笑貌和酌作行为来刻英雄形象外，最重要的是充分发挥故事的特长，去过细刻划、深入开掘英雄人物的内心世界。就是说，当英雄人物处于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风口浪尖时，不但要讲出他的英雄行为，更要着重讲出他的思想活动和精神境界。只有在这方面下功夫精雕细刻，往纵深处揭示，才能使英雄人物的光辉形象镂刻在听众心上。正是在这方面，《选段》中不少故事也做得较好。且以《情深如海》为例，雷刚见柯湘不准打田大江，大怒，横刀逼问：“你这个共产党，到底是真还是假？”场土顿时鸦雀无声，气氛紧张。故事到这里不是象戏那样让柯湘“平静地”反问：“雷刚同志，他是土豪？”而是先讲了村湘的思想活动：“雷刚啊1你只知道一股热情打士豪、闹革命，却分不清谁是同志，谁是敌入。你要求革命，却不懂得革命的意义，你渴望党来领路，却不理解党的路线。…我受党的委托来到杜鹃山，就要按照无产阶级的面貌来改造这支以伍，眼前的斗争是两条路线的斗争，我要坚央斗争到底！”这就发挥了故卓的特长，也比较准确地揭示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中柯湘的内心世界。在《壮志凌云》、《清华参军》等篇中也有类似这样比较精彩的刻划。这样的刻斯直接有助 ·86 ==========第90页========== 于展示英雄人物的精神境界，加强英摊人物的恩想深度。但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它要求我们具有高度的革命责任感，进行艰苦过细的工作：还要求我们克服懦夫懒汉思想，认真学习理论，深刻理解英雄人物的思想感情。否则，就会象有的曲艺移植作那样，往往在揭示反面人物或次要人物的思想活动方面很有办法、做得不错，可是在开掘主要英雄人物的内心世界方面却无能为力、显得很差。有的虽敢于揭示，但不准确，不深细，有的则不敢去触及怕走样，图省力，结果本身的特长无用武之地，造成作品不生动，不感人。因此，我觉得《选段》中不少故事在这方面作出的努力是难能可贵的，值得引起大家的重视和研究。 当然，我进不认为《选段》中的故事现在就已经十金十美了。它们门还是有缺点的，如在有些政事中，还存在讲唱词的现象，也有部分故事太拘泥于原著，故事的艺术特长发挥不够，再有的平铺宜叙过多，不够生动感人，还有的吃透原著不够，移植上略有疏忽之处，但这些是可以通过实践不断得到解决的。要知道故事移楂茧命样板戏毕竟是新生事物，总是行从不完善到逐步完善，从不成熟到比较成熟这样一个发展过程的。但作为从率此项工作的同志，则应高标准、严要求，不能因此面原谅自己。 我们相信，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文艺路线指引下，只要坚持正确方向，大胆进行实践，把各自的艺术特长用之为塑港无产阶级英雄形象服务，就一定会把移植样板戏的工：做得更好，使社会主义的文艺舞台百花摇开，春色满园！ 师宁” ==========第91页========== 谈谈《海滨新一代》的语言特色 李汝森 一个好的文学艺术作品必定是“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革命故事当然也不例外。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语言是表达内容的工具，是为内容服务的。语言运用的好坏影响内容的表达，故事尤为突出。因为故事是讲给群众听的，要讲得出，听得进，传得开，所以语言一定要口语化、大众化和形象化。革命故事集《海滨新一代》在语言的运用上保持了口语化、形象化和朴实鲜明、生动活泼的特色。《女代表》开头写道：“清明一到，季节催人，江南水乡，忙着春耕。”语言千净利索，句式短，读起来琅琅上日。仪用十六个学就勾出了江南水乡大闹春耕的繁景象，清楚地交待了故事发生的背景和特定环境，引人入胜。 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裤》中教导我们，要“我们的文艺工作者的思想感情和上农兵大众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而要打成一片，就应当认真学习群众的语言。如果连群众的语言都有许多不懂，还讲什么文艺创造呢？”《海滨新一代》故事集的作者扎根于生活的土壤中，并从中汲取最生动、最丰富的创作的唯一的源泉，学习“人民群众的丰富的生动的语言”，做到语言为革命的政治内容服务，为故事集增加了一定的光彩。 用富有时代色彩的生动：消刻划人物，尤其是刻划英雄 ·88 ==========第92页========== 人物，做到语言个性化，是故事集语育运用的一个显著特色。在《五龙江成斗》中有这样一跤对话：“江中捞石头，困雅还是不少啊！”（转变人物李根发）“没有蒸不软的茄子，没有斗不倒的困难，问题在于有没有决心，能不能依靠群众。”英雄人物高海强的话形象生动，挺拔有力，压倒对方，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转变人物的话成了英雄人物的陪衬。着墨不多，但它是双方世界观的亮相，表现高海强坚持群众隆线和战胜困摊的必胜信心。又如在《赤脚医生之歌》中，陶永清和主张关门提高並务水平的李福康在思想交锋时说：“老李，贫下中农战天斗地，有病顾不上看，有药顾不上吃，我们不下去巡回，不关心群众的病痛，就是技术提高了，能为谁服务？”这里无一个形容词，但它象珍珠落玉盘一样响铮铮。语句中肯，爱憎分明，内容层层深入，说服力强，听起来亲切感人，表现出英雄人物“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崇高恩想境界。再如在《案师傅修机》中，秦师傅对怕他身上沾油的青年司机说：“工人身上没有油，怎么好算工人！”语言多么朴实而深刻，多么具有个性，表现出工人阶级热爱劳动的政治本色和对年青一代的希望。《海滨新一代》中，赵志高着了张春英写的大字报，说了这样-一段话：“就说这个春英吧，一个三年前回乡的知识青年，黄毛丫头，平平常常。可是老陆呢，横看好，竖看好，象是觅着了宝，宠得她身上长刺头上出角，带着小青年跟我闹别扭。”几句话，就写出了三个人物之间的关系和各个人物的思想基调，就是赵志高的探守，老陆对青年·代的爱护和期望，春英敢于斗争的性格。这些丰窟的语言，是在实践中不断向群众学习的结果，很富有时代感。 这个故事集的作者在描写英雄人物橄转变人物思想工作 *89* ==========第93页========== 时，把深刻的道通过：动的比喻，变为形象的艺术语言装达出来，是衫言运用的义·特色。《女代表》！英维人物李永芳， 在教育不柑信T女能落谷的公公周勤松刷时说：“求要功夫深， 铁柞磨成针睐！”这是群众常说的口头话，但作者在这用恰到好处，把实践出真的祈理说得贴生义形象。一方面表现进英雄人物会做思思工作，不是板起孔说教，用大道理店人多一方面又表塊了英雄人物坚持实践第一的唯物主义的思想路线。《放事员的故事》巾，友锦公公夸桑春成了核事迷，桑春说：“两个阶级东小赵，好比水稻稗草争肥料，想到这个，就是不吃饭，我也要把这个故事写好。”用“水稻”比作无产阶级，用“稗”比作资产阶级，很具体，很形象，很具有农村生活气息，表见出英雄人物爱憎分明的阶级感情，也把争炉接班人的斗争逆理利思想总识形态里的阶级斗争特点描绘得十分生动形象，使人容易弭解。 此外，故事集的作者楷鉴古典小说中白描的手法描写英雄人物的肖象也很成功。但他们不是照搬，而是批判地吸收其形式，要还是加进了我们时代的新内容。“荐英今年二十刚出头，结实的身体，中等个子，黑油油的辫子揩肩头，亮晶晶的服睛挺灵秀。”(《海滨新一代》)“正在这，从上游驶来一条小船，船头上站着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穿··身半旧的车装，身材魁梏，威武质朴。”(《五龙江战斗》)“狂玲常穿一身黄军装，扎两条牛角辫，十分活泼。”《春米榔头里的秘密》)这几个英雄人物肖豫的描写，作者没有堆砌多少华丽的词膜，而是用具有时代特色的“结实的身体”、“威武质朴”、“分活泼”、“黄军装”等词语，十分简练地勾溮出英雄人物的外形，既不过分夸张，也不失平淡。现在有些作品用古典小说和旧曲艺中 *90* ==========第94页========== 常用的词语来描写当今人物，如“彪形大汉”、“身高五尺，腰宽=雨”、“月耳”、“洁白的牙齿”，等等，这是很不拾当的，有损英雄人物的形象。学习古典文学的语言也要“别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这是原则。 故事集中还用了不少歇后语、成语和谚语，如“大腿上把脉一膳搞”(《赤脚医生之歌》)，“八月潮，眼睛一眨到眉毛”(《五龙江战斗》，“上山防虎豹，出海防暗礁”(《上大学之前》)，等等，也为作品增添了光彩。但是运用这类语言一定要加以分析，不能随便乱用。象在一些作品中见到这样的欲后语：“寡妇死儿子一无指望。”这就不对了，因为它否定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同时它宣扬了孔孟之道中“早养儿子早亭福”和“男尊女卑”的旧思想。有些成语、歇后语和谚语带有低级趣味或封建迷信的色彩，更不能随便用在文艺作品中，不能因为“猎奇”而害义，造成创作中的“油滑”。随着时代的发展，语言也在吐故纳新，有的已死去，有的正被海汰，有的需要以改造才能运用，而大量的新词语在创造出来，如“大跃进”、“人民公社”、“科学种出，越种越甜”，等等。这要求我们在语言运用上，尤其是运用歌后语那类语言，一定要注意时代性。毛主席非常强调学习人民群众的语市，说这“不是随便可以学好的，非下苦功不可”。这“苦功”意味着什么？就是要长期地无条件地到群众中去，把立足点真正“移到工农兵这方面来”。故事集的作者生活在基层，战斗在农村三大技命斗争的第一线，和人民群众保持密切的联系，在学习群众的语芹上橄出了可喜的成绩，这是值得赞许的。希望故事巢的作者继续努力，为广大读者创作出更多更好的革命战事来。 ==========第95页========== 创作体会 采矿·治炼 一写作《冲姑娘》的点消体会 黄宣林 工农兵的斗争生活是文学艺术原料的矿藏。把生活比作矿藏，搞业余文艺创作的同志，就好比是采工。一个矿工离开了山，还谈什么开采呢？这是再明白不过的道理。可是，我对这个道理的认识，是有一个过程的。 以前，我只想到我们的厂是个小厂，总感到文学艺术的藏不多，因此我的跟睛老是向外，脚老想朝外走。这种不重视本厂生活基地的恩想，实际上是不重视深入生活的根本问题。其实，我们厂虽小、人虽少，斗争生活是很丰富的。如果有人要我比较完整地讲一件一里普经发生过的事情，我却讲不清楚。譬如，有个师傅很爱搞革新，他为啥要搞革新？他心想些猞？如果有人问我，我会对这个师博感到既面熟又陌生。为朴么天天相处的师傅还会不熟悉，不了解晚？因为我眼晴朝外看，两脚朝外走。毛主席说：“既然文艺工作的对象是工农兵及其千部，就发生一个了解他们熟悉他们的问题。”问题不在厂大厂小人多人少，而是自已是否真正把脚根扎在工人普中，真正熟悉他们。身在工一而不熟悉工，不熟悉周围的工人同志，是搞不好创作的。可见，我」工人业余作者，虽然生活在工”，同样有一个熟悉生活的问题。提高了认识，站稳了脚根，注意熟悉生活，《冲姑娘》的题材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现了。 92" ==========第96页========== 去年四月份，扩里锨起了“大干快上”的熟潮，我扩工人同志在批林批孔运动推动下，决定自己动手安装一台四百吨大冲床，这对我们小厂来说是桩大事情。当时生产任务很重，能不能拿下这个任务呢？厂里开誓师大会，冲床组一个女青年，代表小组冲上主席台啊亮地提出：“我扪冲床组要神锋在前，坚持不稃产，安装四百吨1”事后，由于四百吨神床又高又大，他们拆了冲床间安装，小冲床在露天，他们叉搭起油毛毡，遮遮太阳挡挡风，坚持抓革命、促生产。冲床组同志的革命精神对我教育很大，我决心把他们的事迹编成故事，塑造一个很有神劲的姑娘作为故事的主人公，并写成了初稿。 当我拿这个放事初福去试讲的时候，同志们向我指出：“故事中的主人公很有个性，但思想脉貉不清楚，我们不知道她为啥要冲’。”他们诚恳又严肃地向我指出，“离开人物恐想的挖掘，为个性而个性，是写不好冲姑娘的形象的。”我听了震动很大，重新回顾创作过程，我发现对要塑造的人物有儿个不清楚：一、主人公的个性是“神”，什么要冲？二，她是在怎样的斗争环境中发场革命冲劲的？也就是说要给她提供什么样的典型环境，才使她冲得既必然，又自然。由于人物个性“冲”的自的性不明确，造成了主题的不明确。为什么自己亲恨日睹的事实，从生活中开挖出来的素树，到了作品中还会这也不明白，那也不清楚呢？原来，我还是没有真正按照毛主席教导的去做，没有做到真正熟悉自己所要描写的对象。我只凭直感的东四，想一块石就炼出一块钢。结果，尽管也写了人潮个性，但没能树示人胸的内心世界，人物的个性地就没有思想光彩，形象也就干瘪光力！ 至此，我才感到平时学习不够努力，生活底子太薄了，对 ·93 ==========第97页========== 我所要歌领的人物还是不够熟悉。要把矿石炼成钢材，离开了“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学习杜会”，是没法办到的。 正在这时，我区工人文化宫创作组组织我们业余作者参观几个先进工厂，在“扎根基层”的前提下，开阔视野。我们来到了一九五八年大跃进年代“芦席棚下闹革命”的先进，现在的上海汽车纲板弹餞厂。同那的青年工人接触，使我对我们时代革命青牛的精神面貌有了新的了解。有位青年对我说：“我们虽然没有赶上五八年大跃进，但是我们参加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经历了批林批孔运动，我们是席糊下新一代，我们要发扬老一辈的革命精神，大干快上，为建设社会主义多作贡献。”这使我深受教育，联想到冲姑娘的革命冲劲不正是来源于她们大干社会主义的革命党悟和高度责狂感吗？受到这一启发，我把放事中的芦席棚同五八年大跃进时的芦席棚联系起来，说明冲姑娘是发扬芦席棚下千革命的精神，用来拐示冲姑娘个性的内在依据，人物形象较为完整了。后来，我们又到上海第二焊接厂参观学习，“焊二”工人为国家建设争挑重扭的芇命精神，厂里大快上的革命气氛深深感染了我，我从“我们工人阶级的肩膀就是铁打的”这些篆言壮语中，为冲姑娘设补了一句“能挑千斤担，力争…千三的个性语言，增加了冲姑娘性格的时代气总。 可见，要烁成一块钢，不仅要从生活这个矿藏中开采矿石，而且还要在广大群众斗争生活的熔妙里不断治炼，这才是 一个创作的全过程。《冲姑娘》还是一个很不成熟的作品，可是通过这欲实践，我开始体会到，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在工农兵斗争生活中采，在工农兵斗争生活的榕炉里治炼，是搞好革命文艺创作的唯一途径。 ·94◆ ==========第98页==========